“洛普,我觉得这行不通,”她听到图尔说。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你的热情让我很高兴,但我知道一个人拥有能力的局限性,也知道当一个人心灵的核心被腐败时的局限。”
“试试也无妨,”她说,给了他一个质疑的眼神。
“确实如此,但尝试的同时也带来了希望,这并不好背负。正是因为这种希望,人类才会迷失方向。”他说着,声音变得有些冷淡。
“但是,希望让人能够快乐地生活,而不背负肩上的重担。”洛普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帮不了他,“黑女巫巴思说我是水元素的白女巫。如果我能把毒药变成水,把血变成水,我就应该能够清除现在你血液中那些有害的颗粒。”
“你听到自己的话了吗,小老鼠。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只是把东西变回水。你试过把它变回血液吗?”他质疑她,身体放松地靠在桌子边缘,背靠在办公桌边上“你打算通过把我剩下的好血变成水,从而杀死我吗?无论是人还是吸血鬼,血液都是我们维持生命和功能的关键。”
图尔说得有道理。她试图帮助他,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吗?
“不过,如果你觉得这样做有用,我并不阻止你尝试。”他说,但洛普的信心开始动摇。如果她做了她不想做的事怎么办?
她不想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这个想法让她把手从图尔的胸口缩了回去。
“你害怕了吗?”当她把手移开时,他问道。
洛普低声说:“是的。我应该先看看能不能把血液中的杂质变成更纯净的血液。”
“到那时我就死了。”他面无表情地说,让她猛地转过头来看他。
“什么?”
他严肃地说:“你不会以为我现在还有很长的命吧?我的心已经被被腐败了,还有那些黑女巫试图给我注射了吐息草,想把我变成一个完全腐败的吸血鬼,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没能按时来这里的原因。”
“但你现在在这里。”洛普担心他是否有什么问题。
“我可能在这里,但我知道你看到我眼睛时是怎么想的。你注意到里面的黑色斑点,知道腐败正在发生。。我随时都可能发狂。”他耸了耸肩,仿佛他的生命一文不值。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应该带你去找议会医生。或者找一位白女巫。”他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担忧。这种焦虑如此明显,以至于他沉浸其中。
他等了多久,洛普终于向他敞开了心扉,她终于在不知不觉中向他敞开了心扉。当然,他完全没有问题,但一个男人只能从他的女人的眼神中获得同情和担忧,而这正是他所渴望的。
“我觉得现在没有其他白女巫能帮我了。如果我腐败的事传出去,我会被议会重新审查,并在议会场地上处决。如果你指的是穆克,那我们更不用提了。那家伙会高兴地把我交给议会,以便他能再次把我抓回去好剖开我的胸膛看看我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想那样......你想吗?”他问她。
图尔是个出了名的虐待狂。这是他身上最明显的特质之一,周围了解他的人都这么说。他喜欢让人难堪,喜欢伤害别人,享受那种精神上的痛苦。但这次不一样。他越是想探索洛普,就越是发现自己欣喜若狂。
她的脸上满是忧虑。
“那我们该怎么办?”她问他。
“嗯,我可以把你送到别人家里去,他们会更好地照顾你。只不过,你得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注意到她脸上掠过一丝悲伤。
与洛普相比,图尔更容易接触到她的情绪,他能比她更坦然地读懂她的情绪,而她则需要更加努力地集中注意力。
“你看起来很伤心。”他说。
“你就要死了。你希望我为此感到高兴吗?”她质问道,不明白图尔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
每个纯血吸血鬼都是这样生活的吗?他们不在乎自己什么时候死,因为他们对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感到满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