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巫们做得太过分了,她们竟然试图杀死那些属于社会上层的人。这些人主要来自于吸血鬼和血统纯正的吸血鬼家族。这是最容易渗透并造成感染的方法之一,这样最终导致瘟疫爆发,除了最后幸存的黑女巫们,整个世界都将被消灭。
她的父亲是白巫师,但她的母亲……巴思曾暗示过她是一位黑女巫。这也是埋在地下几个月的空棺材提供的唯一线索。但这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哪些是应该相信的,哪些又是应该被当作错误假设的,这很难说。
她一直在梦见自己的童年,奇怪的是,梦里的童年她都不记得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当时太小,所以记不住了。就在她准备转身背靠在床上的时候,她痛苦地嘶了一声。她的背部疼痛,使她难以移动,看来她之前的弯腰并不是个好主意。
洛普确信,图尔之前包扎和处理过的伤口并没有再次裂开,因为伤口在她穿的裙子下面灼烧着但没有渗血出来。
那天晚上她一直在等图尔,但他是不是回来的太晚了,晚到洛普最后侧身躺在床上睡着了。
当早晨来临,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房间里寻找图尔的身影,但他不在。他来过又走了吗?不,看起来不像,洛普心想。如果他来了,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醒来。
她从早上开始等他,从一个小时到另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中午,不知不觉间,白天又即将被黑夜替代。
之前图尔不在的时间里,是法尔肯把食物送到房间来的,她不必下楼去要。但现在管家死了,再加上发生了其他的死亡事件,虽然房子外面安静得出奇,但内部却是一片忙碌。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普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她感到饿了。她原本希望图尔能回来,但现在一天都快过去了,他还没有出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下楼去厨房找点吃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上。
不仅仅是那些尸体,还有一件事让洛普心事重重,她还没有对图尔提起过。那就是在骨湖出现的另一个吸血鬼——马克议员。
看到手绢掉在地上,她只是想出于礼貌把它捡起来还给他,因为他没有注意到。但就在他们的手相碰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些非常黑暗的东西在他身后盘旋。
那不是影子,而是散发出黑暗气息的烟雾,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了,而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吸血鬼医生靠近议会大楼的实验室里。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当时她太惊讶了,也太过震惊,以至于也不敢说出来。
如果图尔回来了,她一定会问他。
图尔在哪里?
她本以为他会在几个小时后回来,但这几个小时似乎被无限拉长了。
她不禁开始纳闷,为什么图尔这么久还没回来。他是去见法尔肯的妹妹了吗?会不会是在中午的时候去埋葬管家了?毕竟,那个女孩可能在那晚已经睡着了,洛普心想。这是有可能的,但以她主人的能力,他应该早就回来了,除非他有其他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洛普从床上站起来,决定是时候去找点吃的了。每个仆人都有饭吃,所以她应该可以从某个仆人那里要点吃的,对吧?她看向墙上挂着的钟,意识到已经很晚了。晚到图尔家族的成员可能已经吃完晚餐了,仆人们应该也吃完了,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她心想。
她光着脚穿过房间,打开门,走到外面。她看到走廊微弱的灯光,她的走动带起了一阵微风,蜡烛在她经过时一闪一闪的。
尽管眼前空无一人,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想起躺在楼梯脚下的女仆尸体,她突然停住脚步,眨了眨眼睛,确认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向厨房走去。一路上她一个人都没遇到,仿佛所有人都早早地去睡觉了,女仆和其他仆人都迅速回到各自的房间,以避免昨晚那种厄运。
到了厨房,洛普开始查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她想在回房间之前吃点东西。
厨房里放着的灯笼光线已经很微弱了。她翻找着各种器皿,一个接一个地打开,终于找到了一个装有肉的锅。光是那气味就让她垂涎三尺了。
她一手拿起一个小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正准备盛食物时,突然听到了格蕾丝的声音:
“看看我们这儿的小偷,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她居然半夜来偷吃的。”格蕾丝站在那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上带着邪恶的微笑,仿佛终于撞上了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