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洞口很大,血迹斑斑,让人闻到强烈的血腥味,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血腥味扑鼻而来。从尸体上移开视线,图尔转身面对大海,“法尔肯是一个真正能听从命令的管家,不像其他管家,他们连三周都撑不住,”他哼着歌,风吹动他墨黑的头发向后飘动。
“三周?”
“他们工作不合格,我就杀了他们。那些来工作却只想白吃白喝的人没什么用处。法尔肯是因为在议会的法庭上躲过了行刑才被带到这所房子的。在此之前,他被指控犯有谋杀罪。”洛普听到这个皱起了眉头,“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杀了自己的叔叔。”听到这个,洛普问道,
“你就不能让他姐姐把他安静地安葬吗?她理应在你之前看到她的哥哥...... "她拖长了声音看着他,话没说完。图尔没有马上回答,随着风的呼啸和海浪在岸边低语,他终于开口了,
“有时候你不能完全按照你应该做的所有事情去做,这是好事,”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像家庭关系一样,这可能看起来不公平,但我不能让她看到尸体。可能会发生两件事——一是,有人可能会得到现风声,庄园里的某个人会被陷害。为了澄清事实,就必须说出真相,而这是不能公开的事情。第二件事是,人们对我们有不同的看法。即使是半血吸血鬼或普通的吸血鬼,也没有人会完全相信发生了什么。”
“我相信她能保持沉默。如果我有关心的人,兄弟姐妹或家人……我也想知道,图尔少爷,被蒙在鼓里,用另一种扭曲的信息去发现--,”洛普明白了图尔想告诉她什么。有可能法尔肯的妹妹会认为图尔无缘无故地杀了他,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好地接受亲人的死亡,“你救了她的哥哥,让他免于一死。你现在为什么要杀他??”
“谁知道呢?我可能纯粹是为了好玩。”图尔吐出的空气让他的嘴唇透出一股雾气。。
洛普皱着眉头,听了他说的话后,眉毛紧锁在一起。这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图尔少爷,你就这么无情吗,以至于你会剥夺一个妹妹最后一次见到她哥哥的机会,只是因为你认为她会指责你杀了……”
"我亲手杀了他。”图尔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比他们所处的夜晚还要冰冷。
她已经知道了。
“有些人的死是很容易看到和接受的。就像折断一根树枝一样简单,你只需稍微动动手就可以了,但也有些人会让你停顿一下。”
洛普可以看出,尽管图尔说他杀了管家,但他并不期待杀死法尔肯。
“当你杀死一个腐败的吸血鬼时,有些情况下,那个人在死前会恢复理智。回到他原来的样子。恢复到正常状态,意识到他在去世前的短暂时刻。法尔肯就是这样,”听到这个,洛普的心都碎了。
图尔继续说:“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即使发生了,对我们议员来说也不重要。毕竟,我们的工作就是阻止腐败蔓延,将其终结。他眼中的神情,那是对自己即将死去的不相信。他眼中的疑问,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我很享受手上沾满鲜血、杀人和撕咬的感觉......但这并不好玩。”洛普继续看着他,然后才把眼睛转向躺在冰冷坚硬地上的管家。
她不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法尔肯的表情是否会一直困扰他。带着它,那将是一种负担。
尽管她背上感到疼痛,但洛普还是弯下腰。她的下巴绷紧,以忍住从背上爆发出来的疼痛。抬起手,她抚摸着法尔肯睁开的眼睛,让他与已经变得冰冷的身体一起永远闭上眼睛。
“我相信,如果他再有一些时间,他会感谢你让他活得比本来的时间更长。”她的话听在他和她自己的耳中都很柔和,"有些人对你所做的一切心存感激。"
她蹲下身子,她咬着牙忍住疼痛,然后站直了身体。
"你这样做会让自己伤得更重。我已经闻到血腥味了,”图尔不满地看着她。
当马车夫再次回来,带着另外两个女仆的尸体时。图尔命令他的手下:“把女孩们扔进去,”他看着他们说道。洛普看到马车夫们抓住女孩的腿和手,来回摇晃,然后放开一个人,接着又放开另一个人。
当身体飞快落下时,速度很快,发出了轻微的水花声,证明这不是雾,而是骨湖里有水。准备扔掉管家的马车夫走到最后一具尸体旁边,身体前倾,准备把尸体带到悬崖边时,这时图尔说:
“你可以把他留在地上,”两名马车夫看了看他们的主人,然后点了点头,“我需要一些时间和我的已故管家独处,”图尔挥了挥手,他们才回到原位散去。
听到图尔说:“我们给他一个坟墓吧。我觉得如果我把他扔在这里,可能会闹鬼。"洛普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些官员怎么办?"她略带担忧地问。
“去他们的。”
马车夫从悬崖边缘走下来,他们的主人、奴隶女孩和已故的管家(现在已死)躺在地上。他们的主人通常不会为仆人操心,无论是被别人还是他自己杀死的都无所谓,毕竟他是纯血的吸血鬼,是那种没有同情心或怜悯之心的吸血鬼。死人经常被带到这里扔进骨湖,这里不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