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换房间?洛普自问自答,她能想出什么理由呢?
图尔笑着问:“床不舒服吗?”
“很舒服。”
“房间太冷了吗?”
“够暖和了,”洛普吞吞吐吐地回答他的问题。她该怎么告诉他是因为他呢?那天早上他只在她睡梦中抱过她一次,之后她就保持警觉和小心了。
“那有什么问题,小老鼠?像你这样的小老鼠来说,住的地方太宽敞了吗?”
“所有的仆人和女仆不都被分配到仆人宿舍的房间吗?我住在那里合适吗?如果......”
“呵呵,”图尔讽刺地笑道,“你以为我在社会上有怎样的形象?”
洛普不确定她是应该通过自己的眼睛来看待他,还是通过她在大宅里见过的其他人,“一定很好……”她用一种尴尬的语气拖长了语调,话还没开始说,声音就在最后消失了。
图尔的笑容像蜡融化一样慢慢消失了,他的眼神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你是什么意思?我在村里、镇上和上层社会的人种都有着出色的声誉。当然,与那些愚蠢的、没有脑子的农民相比,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他的语气让洛普皱起了眉头,直到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你怀疑吗?"他问道,洛普感到自己的背开始发热。
“是的,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洛普同意了他的说法,又补充了一个词,看他不太高兴的样子。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了不起?谁说我了不起?我在打断别人的四肢和扭断他们的脑袋方面名声显赫。折磨他们以获取信息,直到我确信他们所能提供的就这些为止。”
洛普无言以对,只能盯着他。人们本认为,当一个人受到赞扬时,他们会一笑了之,但这个男人不仅承认了自己的行为,而且对此感到高兴,同时还乐在其中。
她应该微笑点头同意主人的话吗?还是她应该继续安静地坐着,就好像她是车厢的一部分,仿佛她的意见无关紧要?
“和我接触过并尝过我嘴唇的女人都不会轻易放手,她们渴望得到它,以至于即使我侮辱她们,她们也会回来,她们一定是一群受虐狂,你觉得呢?”
她怎么会知道他和别的女人的约会?她明白无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都被他吸引的原因。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表,他恬不知耻的傲慢和不加掩饰的言辞也有自己的魅力。
“告诉我,洛普。你认为别人怎么看我?通过你的眼睛告诉我,”图尔好奇地看着她。他把背靠在座位上,双腿交叉。
"我觉得别人怎么看你并不重要。"洛普回道,似乎想脱离这个有可能很棘手的问题。
“相信我,这很重要,”图尔催促着回答,“听你的意见很重要,”他的话随风飘荡在空气中,洛普吸了一口气。图尔看出她很难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看看这只老鼠有多聪明。
他们要去的地方,他不需要做测试就能知道她是谁。图尔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与任何人、任何生物都有过密切接触,他不需要测试就能识别出熟悉的生物。只有他和他的堂兄亚历山大才有同样的敏锐眼光,他怀疑佩妮属于哪种生物,但还没有确定。
洛普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但图尔似乎带着各种问题打开了话匣子,他的发言一个接一个让她措手不及。他的话对她冷嘲热讽,但她从他的语气中无法判断出什么。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而她却希望自己是马车的一部分,这样她就可以变得不存在了。
清了清嗓子,她说:“今天在庄园里聚会时,有些女人想引起你的注意,但你却把她们推开。她们中有些人很震惊,有些人很失望,但她们很快恢复了过来,似乎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或者她们只是在做表面文章。而男人们都怕你。”
“你认为他们为什么怕我?”图尔问道,好像他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或者好像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被吓到了?”洛普对这些问题没有把握。他是在教育她吗?“你在他们心中灌输了某种恐惧感,足以让他们警惕你。”
她看到图尔点点头说:“回到卧室的话题上,你知道房子里有多少奴隶吗?”
“很糟糕,”洛普悄声说,她记起了奴隶们所受到的鞭打以及在公众面前所受的羞辱,“我听说过笼子、鞭子和折磨,”她轻声说,这些是从那个名叫凯瑟琳的女人口中听到的,在奴隶机构的那段短暂时间里,凯特琳一直是她的狱友。
“你所听到的与实际发生的大多不符,这些大多发生在紧闭的门后和少数公开场合,在这些地方,你的灵魂会变得污浊。这可能是导致对主人的恨意日益增长,直到主人死亡的原因之一,”图尔说,他望着窗外,雨终于慢了下来。
“你支持奴隶制度吗?”洛普问他,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我不支持。实际上我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图尔面无表情地说,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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