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都比不上,只要用心学,终有一日会将技艺磨练至顶峰,千万别把自己逼急了。” 死死攥住柔软的衣襟,周清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只要宣炉还在家中一日,以刘兆曲贪婪的性子,就不会放过他们,除非……拥有宣炉的人是刘兆曲得罪不起的,他才会死心。 眼神略闪了闪,周清心底隐隐浮现出一个想法,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陡然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找爹”就飞快地跑出书房。 看着她的背影,周良玉骇的心房紧缩,生怕清儿一个不察,磕着碰着,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可经不起折腾。 周清走到香房外,轻轻叩门。 “进来吧。” 迈过门槛,她环顾一周,发现房中只有父亲一人,并没有其他的伙计,这才慢吞吞的问了一句,“爹,要是女儿没记错的话,咱们家应该有一尊宣炉才是。” 周父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香夹,质问道,“你从何处听到的传言?”对于爱香之人,宣炉的重要性远远胜过真金白银,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周父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八个字琢磨透彻,猛一听到这话,心神不免有些震动。 “先前因为调换香料一事,女儿觉得师兄有些不对,便偷偷跟着他,发现师兄跟刘府的一个小丫鬟私下接触,那小丫鬟还问他有没有宣炉的消息,看来是早就盯上了咱家。”周清不愿撒谎,但要是谎言能使家人摆脱前世的命运,即使犯了口业又算得了什么? “刘府的主子就是那刘兆曲,他女儿在对面开了沉香亭,想必您也有所耳闻,咱家只是平头百姓,哪能跟那种富商对上,要是再把宣炉留在家中,定会招致灾祸!” 周父并不觉得周清在危言耸听,他这么多年一直活的小心谨慎,即便调香的技艺十分高超,也从来不肯出头,此刻想到那珍贵的宣炉,不由紧紧皱眉。 低垂着眼,周清继续说道,“女儿有办法渡过这一关,全看您舍不舍得。” “什么办法?”周父问道。 “刘兆曲就算手段再多,也只是一个商人,他能对付咱家,却无法与官相争,只要将宣炉送到达官显贵手里,任他有千般手段,都使不出来。” “话虽如此,但宣炉是咱家传了几代的东西,这么送出去,愧对列祖列宗啊!” 将周父眼底的痛苦之色看的一清二楚,周清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强笑道,“女儿认识一位贵人,他肯定会帮咱们这个忙,等过了难关,咱们再将宣炉拿回来便是,总不会丢了传家宝。” 周父明显有些不信,问,“贵人?什么贵人?” “就是朝中的大员,您要是相信我,就别再问了,就算咱们将宣炉平白送给他人,也好过被姓刘的算计强。” 犹豫半晌,周父终于点头同意,正如女儿所言,面对一个算计自家的仇人,他实在是无法将宣炉拱手相让,还不如先将宝物交出去,将来若是有机会的话,再把东西拿回来。 “罢了,宣炉就在此处,呆会我将此物装起来,你交给那位吧。” 周清点头应了,心底却十分慌乱,盖因她说的贵人不是别个,正是那日偶然遇到的指挥使谢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