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 这种拉钩不是腹部手术的拉钩,是拉开神经,必须要非常非常的轻,稍微拉重一点就会拉断神经纤维。 拉钩本身体力活,但今天的拉钩则是技术活,还不是一般的技术活,换成别人还玩不了,还必须是朱亚光这种顶尖技术的人。 刘牧樵的手术则更难,他等于是拿着竹竿远距离开刀,和蓝翔技校的挖掘机比赛一样,开挖掘机动手术。 在极小极小的裂缝中进行缝合,也可能只有刘牧樵与朱亚光这一对人才配合得成功。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 在一旁想看热闹的贺六福不淡定了,别说做这种手术,就是看也太累了。 他的期望要落空了,也必定要落空。 算了,还是走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上,他的脚并没有挪动,以他在神经外科的经验,这种手术必须要失败,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留下来了。 他想看热闹。 时间过得飞快。 刘牧樵抬起了头。 长长的吁了口气。 朱亚光也抬起了头,也长长地吁了口气。 “真的不容易。”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么难的手术。” “不过,很爽!” “是啊,很爽!” 贺六福惊疑地说:“你们这是成功了?” 朱亚光说:“难道你是准备看我们失败?” 贺六福“呃”了一声,不好怎么回答,最后只好说,“我没有想到这样的手术也能成功。” 刘牧樵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脱手术衣。 朱亚光可没有轻松地放过他,说:“贺六福,你是怎样把档案里的鉴定偷走的?听着,你虽然不是我的部下,但是,你要记住,你手术刀下的是病人!你要对生命有敬畏之心!” “呃……”贺六福最怕的人就是朱亚光,那次,他进修回来,就预感不好,偷偷地找人看了档案。 果然,朱亚光给他打的评语极差,还建议他离开医生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