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邹医生的热泪 “赵一霖这个死鬼真的不知道我来了?” 沈芸趴在床上,刘牧樵帮她扎针。 “应该不知道的。”刘牧樵说。 “你没说瑶芳来了?” “没有说,我是偷偷溜走的。” “你也是的,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你应该告诉他一声。”沈芸责怪刘牧樵。 “不行啊,告诉他了,他丢下记者就会跑过来,谁接受采访?” “他会吗?” “当然会呀!” 过了一会,沈芸又说:“他都讲给你听了?” 刘牧樵故作不懂,说:“什么讲给我听了?” “呃……没什么。” 刘牧樵偷偷在笑。 过了好一会,沈芸又问:“他真的没和你讲?” “你提示一下,哪个方面?” “我和他……算了。没事了。” 刘牧樵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赵一霖的嘴巴真紧,那天在演唱会期间消失半个小时,他一点也没有透露过,难道,他们俩真的就夫妻双双了? 难怪沈芸一而再,再而三提到赵一霖。 …… “主任,现在电视台主要是采访患者了,你也不能太无情无义了吧,沈芸那儿!”邹医生在赵一霖耳边唠叨。 “你别管,你不懂。”赵一霖做了一个鬼脸。 “人家都来了一个小时了,他们时间紧,做完就会走的。” “没事,我不去,她们是不会走的。” “你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这点自信还没有?”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 电话里,沈芸的声音。 “你真的会装啊,我来了,你会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你在哪?我马上来。我要是知道你来了,早就飞过来了,你不知道,一听你的声音,我的心就砰砰砰,每分钟跳300次,魂儿早就出窍了。” “我在你们针灸推拿科。你再不来,我们就走了。” “你别,我马上就来。不过,哦,对了,我还有30分钟的采访,你等我30分钟。” 谁知,电话里,沈芸吼道:“什么30分钟?3分钟!限你3分钟赶到!” 赵一霖拔腿就走,后面,传来哈哈大笑声。 邹医生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了。 笑了几声,赵一霖的影子都不见了,突然,心一沉,我笑什么?值得我高兴吗?一老一小都有了,我一个电灯泡,还好意思在这里笑? 邹医生的眼泪滚落下来。 …… 赵一霖屁颠屁颠来到针灸推拿科。 “哈罗!沈芸女士,咱们又见面了。” “嗯,你这死鬼,竟然躲着不见我,不理你。” “别不理我啦,我每天都想你三次,每夜都梦见你,你怎么可以狠心不理我呢?来来,我们说说悄悄话,别让这两个娃娃听见了。” “我才不和你说悄悄话!” “不和我说话?那我就动手不动嘴了。” 瞬间,声音没了。 刘牧樵和瑶芳惊骇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心里在问同一个问题。 “这样也可以?” 这是在治疗室啊! 赵一霖和沈芸真的在说悄悄话,只隔了几张床铺,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不知他们讲些什么。 儿童不宜。 刘牧樵赶紧把瑶芳请到隔壁办公室里,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免得听见了尴尬。 …… 邹医生痛苦地回到神经内科。 现在神经内科更加乱了,记着在病房间穿梭,见有特色的人就采访。 他们喜欢拣老农,或者皱纹比较有特点的人采访,特别是,那群本就趾高气扬的大病初愈的人,他们挤着到了摄像机前。 “我来说几句。我是钱东林,今年58岁,脑溢血,出血量70毫升,现在完全好了,你们看我的手,很有力气,看我的脚,抬得很高,我没有留下任何残疾。感谢安泰医院,感谢刘牧樵,感谢赵一霖,还感谢邹医生,感谢所有的医护人员……” “我来说,我说几句,我叫王子豪,今年65岁,也是脑溢血,130毫升,我感谢医师护士的精心治疗,我已经差不多好了,现在可以做事了……” “你会到隔壁人家去吗?”有人插嘴。 等他转头找是谁说这话,又被别人挤开了。 现在挤在摄像机前面的是一个女人,“我叫黄桂花,今年70岁,我脑溢血快三个月了,出血50毫升,答帮刘牧樵医生,答帮赵一霖医师,答帮邹医生,还答帮很多医师和护士,我现在全好了,又可以打麻将,又可以带孙子了,还可以到集市卖土鸡蛋了……” “我来我来,你这口清江土话出了清江就没人听得懂了,还是我来,我会讲普通话。我,名叫赵喜云,今年79岁,退休工人,过去是开推土机的,三个月前突然中风了……” 邹医生呆呆地看着他们抢着接受采访,又听见他们感谢的时候,基本上都感谢了他,心里一股暖暖的。 没有白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