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见殿下。” “……!” 百姓与兵丁,见到怀王亲至,全都一一行礼,高呼千岁。 任也之前已经三令五申地强调,百姓和官员不用冲自己下跪,也不用喊什么千岁,但却遭到了一众官员和富绅的反抗。 他们群情激奋地“劝告”任也,神州乃礼仪之邦,这自古以来的规矩不可废除,不然必生大乱。 起初,任也想不通为什么下个跪,喊个千岁,就不会出乱子,这是什么狗屁说法? 后来,他仔细想了一下,终于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儿了。 不是规矩不可废,而是利益被碰触了。 如果见到怀王都不用下跪,不用遵守礼法,也没了尊卑有别,那下面的官员和富绅怎么办?他们的阶级段位又如何体现呢?官威何在?特权何在? 这小到纳妾,圈养用人;大到敛财圈地,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说啊,网文那些穿越桥段,动不动的就能改变一个封建王朝的规矩,这是不现实的。封建之所以封建,文明之所以进步,都是时代变迁的自然“过程”,而非个人力量可以轻易改变。 你非要在奴隶社会搞平等自由,这是不属于当前时代的行为,是必死的。 同样,你非要在现代社会喊教育平等,资源公平,房价自由,彩礼扯淡……那也是听不见什么回响的。 时代到了,它就该来;时代过了,它就走了。 …… 任也在砀山关“巡视”了一圈后,便与清凉府工房的胥吏们聊了聊,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砀山关建筑架子搭起来的时间。 “踏踏!” 就在这时,一匹骏马冲了过来。 随即,有亲卫上前禀告:“殿下,王妃身边的婢女雪儿求见。” “嗯?” 任也看向对方:“说什么事了嘛?” “没说,她在外面。” “好,我知道了。”任也伸手指着建造图谱:“那就这样,你们加快进程,先把架子搭起来。” “遵命!” 众人行礼回应。 “行,那你在这儿盯着吧,我去看看雪儿找我有什么事儿。”任也冲着黄哥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峡谷道。 不一会,青山脚下。 任也见到了牵着马的雪儿:“怎么了,雪儿姑娘?” 婢女雪儿瞧着任也,俏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殿下,您知道,王妃这几日要走嘛?” 任也一愣:“走?!” “离开清凉府。”雪儿低声说道:“她早都收拾好行装了,不知何日离开。” 任也有些懵逼:“为什么啊,怎么突然要走了?” “王妃殿下,自从助王爷夺回清凉府后,便不可能再返回大乾。”雪儿不卑不亢地瞧着任也说道:“对抗大乾,便意味着与首辅家族决裂,她自然是有家回不去。留在清凉府这小秘境之地,她既要被压制神通,修为难以精进,王爷也从未给王妃殿下一个明确的说法,只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每逢危机,便去宫中找她,其余时间……便是见也不见。如若是我,或也想要离开。” 任也听到这话后,瞬间就意识到,在进入巨人市之前,雪儿为何会对自己横眉竖目,而许清昭为何会在殿中收拾行装。 原来,她是打算要走的啊。 “殿下,这些话,本不是一个奴婢应该说的。”雪儿眼圈含泪:“但我跟随王妃多年,她如今的处境艰难,雪儿……雪儿甚是心疼她。如若您要惩处于我,奴婢自愿受罚。” 唉,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忽略爱妃。 二人本就没有夫妻之实,而在夺取人皇传承那一战时,许清昭是舍命护着自己的,从而彻底得罪了大乾王朝一方。 她是首辅嫡女,这样的行为,自然意味着要和家族决裂,不可能再返回了。 大战过后,许清昭吸收阴阳二气耗费了不少时间,而任也在忙碌中,也忽略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他从未想过,这女人现如今的处境有多难,也从未考虑过她的心境和想法,只有在每次危难时,才叫人家一块跟自己赴险。 这确实有些不地道。他应该好好与对方谈一次的,而不是黑不提,白不提的就默认对方该留在这儿,该默默的为自己付出。 回想起,自己和她在巨人市的经历,许清昭从未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思,或许……或许她也在等着自己点说什么吧。 “雪儿姑娘教训的是。”任也立马扶了扶雪儿的手臂:“本王这就去找爱妃,与她聊聊。” “王爷,王妃已经……没家了,还请您善待她。”雪儿行礼回道。 “一定一定。”任也问:“爱妃在哪儿?” “在清凉长街,她回来之后,总说一些奇怪的话,非要吃什么关东煮。奴婢也不知道,此物哪里可买。” “小黑胖子,这回是真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任也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便笑着点头:“好,我独自去找她。” …… 府城内,清凉长街的福运楼内。 身着一袭白衣的许清昭,端坐在二楼雅间,双眸瞧着街上的人群,左手托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