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思考一下后,闫多多轻声回道:“这些可以先答应他,还有其它的嘛?” “他还希望您提拔提拔我。”黄维很突兀,很直白地来了一句。 ? 闫多多懵逼:“这是他提的?” “对啊。”黄维故意露出憨批的表情:“他觉得我的职位太低了,很多事情都要跟领导请示,自己也做不了主……劳改犯嘛,有点自私您也能理解,对吧?不过,我跟他提了一嘴,想让更高的组织单位跟他交流,可谁知道他还不愿意,就想跟我谈,说是熟悉。唉,我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在职场上,不要觉得你的领导是傻子,不要觉得你能想到的,对方却想不到。有的时候直白,直给,反而效果更好。 当然,这种沟通方式,也需要你对领导的性格有一定了解……恰巧,老黄在一次总部培训时,跟闫多多一块待了几个月。 混了半辈子体制的老黄,心里非常明白,人这一辈子的机会是寥寥可数的,来了,就必须得抓住。 闫多多笑吟吟地打量着老黄:“你代理青辅区,多少年了?” “四年。从老徐退了,我就是代理负责人。” “从今天开始,你转正了,手续我来补。有关于围绕任也展开的基本工作,辅助工作,只要不过线,只要在规则内,你可以全权处理,不用报告。”看着很“柔弱”的闫多多,说起这话时,却非常的果断。 “是,是,我一定把他服务好。”老黄差点笑出声:“还有一个事儿。” “什么?” “任也还想再要二百万。您知道的,这劳改犯就是贪得无厌,不要脸,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很重要,您造嘛……!”黄维无耻地将锅扣在任也脑袋上,就要开始滔滔不绝地哔哔。 闫多多怔了半天后,慢慢悠悠地掏出手机:“你等一下。” “怎么了,领导?” “你给任也打个电话,我跟他证实一下这二百万的事儿。”闫多多礼貌地将手机递了过去。 老黄当场懵逼。 “来,打一个!” “……!”老黄眨了眨眼睛,立马一拍大腿:“算了,就不麻烦领导了,我回去再给他做做工作。咱也不能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今天要一百,明天要二百,那不惯坏了嘛!”闫多多斜眼瞧着他:“你跑我这儿诈骗来了,要二百万干嘛?” 二人对视,老黄不太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掌:“任也进去之前,咱们不是没了四个人,才换回来入门的御笔嘛。上层虽然拨了抚恤金……但我觉得,咱这直属单位,也应该意思意思。但我这账上,情况……您是知道的。” 闫多多思考两秒:“下回直说,不要动这个脑子,不然会显得我很蠢。” “……您同意了?” “下不为例,还有事儿嘛?” “没了,没了。青辅区所有同僚,向您致敬!”黄维立马起身鞠躬:“那我就不打扰您给臭宝扒皮了,您忙,我先走了。” “尽快选好陪任也入门的人,我也要向上申请的。” “明白!” 二人交流完,老黄美滋滋地离开了宠物乐园。 闫多多缓缓放下咖啡杯,立马又给下面的财务部门打了个电话:“给青辅那边拨过去两百万,明天向总部申请三百万……。” 财务听到这话,不但没有意外,反而很熟练地问道:“头儿,要让青辅那边开个三百万的票嘛?” “不,余出来这一百,正好发年中奖金。还有,你跟小刘说一声,让他这两天跑一下司法那边,把任也的档案全部抽出来……包括,之前的警员档案,毕业档案,以及定罪档案……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人间蒸发。另外,你赶紧订票,我要去一下总部。”说话间,闫多多已经站起了身。 …… 沪市,十家铺。 这是一片老城区,周遭大部分的建筑,都是低矮的红楼,墙体尽是雨水冲刷过的痕迹。 不算宽阔的主干路两侧,各种具有本地特色的小吃店门口,都围聚着不少住在周边的大爷大娘,他们的穿着都很精致,或三五成群地聊着天,乘着凉;或是下着棋,喝着茶。 按照现在的房价来讲,这里的住宅楼并不便宜,甚至有点奢侈,但老百姓的生活质量并不算太高,因为一般的房子面积都很小,有的甚至是三代人住在一块。 不过由于这个地方有一定的历史意义,等拆迁是不太可能的,而且也不能卖,卖了就不买不起,所以这里在沪市算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一辆越野车,缓缓停在了一条弄堂外,任也睡眼惺忪地走下来,跟司机说了声谢谢后,迈步就走向了家里。 他生在这儿,也长在这儿,周遭不少居民他都熟悉,但现在却没心情跟大家打招呼。自打从星门出来后,任也就感觉自己特别疲惫,特别困……这可能就是使用“王妃大招”后,带来的后遗症吧。 几分钟后。 一栋小红楼的三层,任也打开密码锁,刚进入家门,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码字声。 左侧的一间卧房内,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头上戴着足以包裹住半张脸的耳机,上身穿着一件洗的发黄的跨栏背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