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香定律 “都,都处理了吗?”何阑珊略有些心疼,抬眼看了看顾流云清瘦颀长的身板,瞧着也没那么能吃的样子,竟然一人要吃三只鸡。 “怎么你怕我会赖了你的一只野鸡吗?”顾流云一语中的。 何阑珊耳根都红了,前世自己好歹也是个成年女性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半大的孩子豁达,她识趣的去捡起了气绝的野鸡。 顾流云在山上弄东西吃也不是头一回了,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个火折子,又三两下的爬上一棵树,把藏在大鸟窝里的小铁锅给弄了下来。 来的时候是路过一条小溪的,何阑珊就去小溪边打水准备烧水给野鸡褪毛,顾流云半眯着眼坐在小溪边的树根处靠着,嘴里又叼上了根草,模样慵懒。 他还一边伸手指指点点,“水开了,你行不行?” “知道了!”何阑珊手脚利索的给野鸡褪毛。 做婢女的事本来就是顾流云随口一说的,没想到这个村里的小豆芽菜啥都会。 何阑珊洗好了鸡,看着顾流云给的调味料就一点盐,做烤鸡肯定是不好吃的。 前世她虽然是个女高管,但是也有个挑剔的胃为此自己苦学了好几年厨艺,这做烤鸡要有蜂蜜、酱油等一系列调味料才好吃,连孜然都没有的烤鸡是没有灵魂的。 恰好在小溪边她发现了一株野山芋,认识这些东西也要拜她前世的亲生父母所赐,为了想让她认回自己,买通自己的属下将她骗到他们居住的那个山村度假,还故意放钉子扎破了她的保时捷,为的就是留下她和他们培养感情。 但是没能让他们如愿,何阑珊在家里吃完饭就躲山里去了,和一些进山采摘山货的妇人呆一起,才十几日山里的东西就认全了。 “流云哥哥,我给你做个叫花鸡吧!”何阑珊摘了两片宽大的野芋头的叶子,在清澈的溪水里涤了两下。 “你说的那什么能吃吗?”顾流云的身体就竖了起来,一双眸子疑惑的盯着何阑珊。 何阑珊被他盯着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长得也太好看了些,若是等他张开了得迷惑多少女子啊,就像是偶像剧里失忆流落民间的豪门少爷一般。 “当然能吃,还很好吃。”她甩甩头清醒了过来,眼下可不是花痴的时候,跟着顾流云是为了给赵双喜挣野鸡呢! 至于做叫花鸡,她也是存了私心的。 这新鲜的做法若是合顾流云的胃口,那么给他当婢女的差事说不准下回还有机会呢! “你看着弄吧。”顾流云在何阑珊期盼的眼神下点了点头,似乎背靠大树,吹着山风,耳边是虫鸣鸟叫困倦了,他打了长长一个哈切就睡了过去。 何阑珊就对着手里的野鸡忙活了起来,先用匕首尖尖给野鸡肉扎小空,将顾流云给的盐均匀的按摩着褪了毛的野鸡。 处理好鸡后,再用野芋头叶裹了起来,用长长的芦苇叶子给系了起来。 小溪边的土有一块是黄泥,何阑珊将黄泥掺了水就把包着野鸡的野芋头叶子给裹了起来,看着像是一个厚实的大番薯。 一连裹了两个泥块块,剩下的一只野鸡何阑珊准备炖鸡汤,万一这叫花鸡失败了顾流云还能喝鸡汤。 一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时辰,太阳都掉到了半空。 “好香啊。”顾流云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扑腾着从树根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兽皮裙走向了火堆旁。 火堆上架着一口小铁锅,盖着木头盖子,锅里的汤正在“咕咚咕咚”的沸着,冒出诱人的香味儿来。 何阑珊看着火也打盹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顾流云走近才猛地惊醒,眼神惺忪的叫了声,“流云哥哥你醒了,我看看鸡能吃了没?” 顾流云先她一步掀开了锅盖,锅里的野鸡汤透亮的还飘着一层油,锅里加了何阑珊捡的口蘑还有野葱。野鸡的膻气都被遮盖了,留下的只有鲜美的滋味。 “这就是叫花鸡?这不是普通的鸡汤吗?”顾流云抬了眉梢问。 “这是鸡汤,叫花鸡在下面!”何阑珊指了指火堆下面。 顾流云的眉梢抬得更高一些了。 当何阑珊费力的从火堆下面挖出两块还沾着乌黑炭火的泥疙瘩的时候,他嫌弃的扭过了头,深吸了一口气无语的说道,“小豆芽菜,你说的叫花鸡不会就是叫花子吃的吧?” “你知道呀?”何阑珊摸着叫花鸡外面的这层泥烫手的很,跳着去溪边捡一块趁手的石头将这个砸开。 “废话,除了叫花子,谁会吃土!”顾流云一屁股坐在火堆边的草地上,气闷的单手支着腮,觉得自己就是被这小丫头给消遣了。 何阑珊挥着石头,尖锐的石头砸在泥疙瘩上,泥疙瘩裂开露出了被高温烧过后发黄的野芋头叶子。 一下子美食的封印似乎被打破了,叫花鸡的鲜香更加浓郁的冒了出来。 “有点香啊!”顾流云蹲在何阑珊的身边,唇边似乎都有口水泡要滴落下来了,让人看了只觉得他唇瓣晶莹饱满。 打开焖瘪了的野芋头叶子,野鸡肉都被闷出了汁水,因着只加了盐鸡肉微黄还冒着热香气,顾流云忍不住夺过叫花鸡。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