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人,好像有12个。
拐哥,民兵队长以及张海丽的三叔公...这三个不计算在内,他们不算人。
来的这些家伙,似乎对于来张海丽家搜查已经有点轻车熟路了...
只见其中两人。
一进门,啥也不干。
直奔正屋后半截的灶台那里,伸手便去揭开水缸盖子...
另外两人,则专攻张海丽家,用来存放杂物的那两口大木柜子。
其余的人,则分头奔赴三间卧室。
一进到卧室。
这些家伙首先干的事情,便是跪在地上,撅着個屁股,仔细用手电筒去查看床底...
查看衣柜的,翻被窝找人的。
打开米缸查看家底的,用手电筒朝着房梁上照的...
一个个分工明确,各有负责搜查的重点领域...不愧是轻车熟路,训练有素。
“报告!张老财两口子的卧室搜查完毕,没发现异常情况!”
“报告!第2间卧室搜查完毕,除了发现一双新的女式鞋,别无异常。”
“报告!灶台连同第3间卧室搜查完毕...啥也没有。”
“报告...”
随着一声声报告,逐渐汇总到拐哥和民兵队长这里。
民兵队长脸上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让人说不清他到底是什么个态度!
拐哥的脸色则依旧阴沉如水,看不出任何喜乐。
只见他撇着个嘴。
用舌头顶着自己左边的牙齿,就那么歪着个脸颊,眼睛却拐到一侧。
拐哥就那么斜着个眼,死死盯着张海丽的三叔公...阴冷阴冷的!
而此时张海丽三叔公的脸。
则变得越来越红,然后由红转绿,由绿转白...
现场一片寂静...宛如暴风雨来临之前,那短暂的安宁。
“张国兴!”
张海丽三叔公伸出手,杵着自家侄子的太阳穴厉声喝问,“你个顽固分子!老实交代,你把人给藏到哪去了?”
“啥,啥人?”
眼见尘埃落定。
看来。
那个叶小川知青说:保证让人找不到他...人家真还做到了!
心神大定的张海丽父亲,缓缓开口了,“三叔....”
“闭嘴!谁是你三叔?”
“三叔...哦,报告张余贵同志,今天我家里就没有其他人...我这不是考虑到,过年的时候,咱也没请启正过来好好一起团个年,所以今天才...”
“闭嘴!”
张海丽的三叔公...张余贵脖子上青筋暴起,“谁他妈问你团不团年的事?
张国兴,你现在给老子老实交代,你今天晚上宴请的人,到底是谁?说!是不是从海上过来的?”
“我没请客啊,我诚恳请求上级仔细彻查,好证明我的清白。
张国兴缓缓开口。
满脸的诚恳,“如果我张国兴确实做了对不起群众的事,那么...不用组织动手,我自个儿自绝于群众面前...可好?”
“你!”
张余贵气的跳脚,“张国兴,你少在老子面前耍这些花枪!刚才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分明听见你们这边,在招待人!
快点,老实交代!说你招待的人,是不是从大海上游过来的?”
张国兴微微一笑,“大冬天的,谁能横渡海峡?那不得被冻成冰鲜鱼?
我说三叔...您是不是年纪大了,开始出现幻听幻视?”
张海丽的三叔公张余贵,正待发火!
却被拐哥摆手给制止了,“张余贵!我说你是不是喝了点老酒,闲的没事干了,拿哥几个来耍乐?”
“没...报告组织,我我...我真没有瞎讲。”
张余贵吓的连连摆手,“我我真的把耳朵贴,贴、贴在墙壁上听听....听的真切切...”
别看张余贵,在自家侄子张国兴面前威风得紧。
其实他那是装出来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只有踩着自家侄子的尸体。
他张余贵才不会湿了鞋、才不会被自家侄子给拖下沼泽...
只见张余贵跳着脚的吼,“我向组织保证,今天晚上这个坏分子家里,肯定来了客人!”
拐哥依旧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那...人呢?”
“肯定是逃走了!”
张余贵指指后面的杂物间,“我敢肯定,那些奸细,肯定是从后面跳窗逃了!”
拐哥闻言。
扭头把他那阴冷的目光,投射到负责检查杂物间的民兵身上...
“报告!”
那位民兵一挺身,“后窗的窗栓,我也仔细检查过了,拴的牢牢的,不可能有人从那里逃走!”
眼看着今天整不出来个理想的结果,自个儿就有点难以交差。
于是张余贵咬牙死犟,“我敢百分百保证,今天晚上张国兴这个坏分子家里,肯定来了人!
要不...麻烦一下队长同志?
咱们打着电筒,到后窗户那边去检查一下?
这两天正好下了雨,那些坏分子从后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