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能生气。 她一边努力安慰自己,一边喝了药。 这药真真难 喝,她伸出手去,“你给瞧瞧。” 禾老没动,“陛下,老夫不懂此症,爱莫能助。” 东庆女皇冷笑,“你连程应宁那张丑脸,还有身上的疤都治得好,”朕当你医术精绝,可与秦晚烟那个贱 人不相上下!” 这话,讥讽意味极重,极差直接告诉禾老,她在怀疑他了。 这老蛊师在给程应宁下蛊的时候,也开始给程应宁治疗脸上和身上的伤疤。 他说他要试试,不一定能治好。 东庆女皇也没当真,哪知道他真的治好了。就在昨日,她亲自为程应宁揭下纱布,看到的一张如玉无瑕,俊美干净的脸。 就仿佛,不曾经历过那场瘟疫,那场火灾。 那一刻,东庆女皇怀疑了禾老。毕竟,之前许国师只说这位蛊师蛊术精绝,并没有提及医术。 东庆女皇审视着禾老。 禾老非但不怕,还冷笑,“女皇陛下,老夫说过了,老夫不过是偶得祛疤的奇方,你若不信,这方子送给你便是。” 他说着,还真取出了一张药方,递给东庆女皇。东庆女皇迟疑了下,没有收,反倒推了回去,“是朕多疑了。” 禾老大大方方将药方放到桌上去,道:“此秘方既有效,自是要献给陛下。” 东庆女皇瞥了一眼,颇为满意,问道:“你确定,程应宁这颗棋……万无一失?” 禾老十分笃定,“绝对不会有闪失!陛下,等着好戏便是!” 东庆女皇嘴角泛起冷笑,心道:“秦晚烟,朕等着,你……也给朕等着!” 广袤的荒野上,南北城关遥遥相对。 两辆马车,由数名侍卫护卫,由北往南行驶。 前一辆马车里坐着云家的接班人,云烈的母亲云芝。后一辆车里,躺着一个昏睡的男子。 他面如冠玉,五官俊朗,那安静的睡颜给人一种特别平和的感觉,温润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