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这等事情来,必然是参与者惩处,挑头者斩首。
可现在毕竟是在打仗,处罚自然是轻松许多。
这片区域的数百俘虏,统统被编入了第一波登城炮灰的队列。
“就这?”望着手中发给自己的一面有些松散,用绳子捆住的木盾,还有一把已然生锈的朴刀,韩世忠大为不满“没甲吗?皮甲也行啊。”
发装备的汴梁军当即讥笑“就你这样的还想要甲?”
“俺怎么了?”韩世忠大怒“俺可是鄜延路有名的好汉!打过党项,抓过党项狗的驸马!”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负责管理死士营的扈成的注意。
他策马过来询问“你真抓过党项人的驸马?”
“俺韩世忠虽说名声不太好,可从来不屑于冒功!”
“你是韩世忠?”扈成心头微动,他好似曾经听陈然提起过这个名字。
韩世忠也是笑“俺韩世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有人冒充不成?俺只是要套甲,上了城头斩获五级,离了这劳什子的死士营。”
扈成想了想,嘱咐左右“给他一套铁甲,就我备用的那套。”
眼看韩世忠居然真的混了套甲,四周定好的第一波敢死队众人,纷纷叫嚷自己也要。
扈成直接调转马头走人。
各式攻城器械,终于是靠近了城墙。
高达四丈的云梯车,放下了吊桥,足以容纳六七人同行的吊桥一端砸在了城垛上。
沿着梯子爬上去的死士们,刚冲两步就被密集的箭雨射成了筛子。
从这里就能看的出来,守军的素质的确是很差。
这台云梯车附近的守军,几乎是同时放箭,尤其是那些穿透力极强的强弩,他们重新装填是非常麻烦的。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分队轮流射击,保持住持续性的火力输出,甚至偶尔几个漏网之鱼也可以放过,因为城垛这儿会有成队的甲士堵着。
当穿着全套铁甲的韩世忠冲出来的时候,对他威胁最大的弩手,正手忙脚乱的重新装填。
弓箭手们也在忙着张弓搭箭,一时之间顾不上他。
深知机会难得的韩世忠,将盾牌挡在面前,手握朴刀快步急冲。
距离城墙只有几步的时候,猛然跃身而起,直接跳过堵在垛口处的军汉,落在了城墙上。
毫无疑问,他此时已然是先等,城墙外面那么多观战的都在盯着看呢。
只要能够活到战后,先等之功自然跑不了。
长安城的城墙不但足有四丈高,而起墙顶这里的宽度也是非常惊人,足有五丈之宽。
站起身来的韩世忠一抬眼,四周全都是人。
没什么好说的,挥舞兵器开打吧。
紧跟着韩世忠跳下来的,是一位年轻人,算是躲过了第二轮箭雨的尾巴跳上了城墙,这就是二登之功。
同样的,只要能活到战后,也是有功劳的。
实际上只要能攻下城池,所有的攻城部队在战后都会得到赏赐,区别在于多寡罢了。
韩世忠仗着身披铁甲横扫城头,努力杀散堵住云梯吊桥的守军。
他的勇猛引起了关注,一员同样披甲的都头,当即带着几名精壮军汉冲了过来。
韩世忠用盾牌撞飞了最前出的军汉,跟着一刀了结了第二个军汉。
接着跟那都头对拼兵器。
他手中的朴刀当即断裂,可对面手里的短斧也是为韩世忠的力气所震脱手。
都头伸手去摸挂在腰侧的备用斧头,韩世忠猛然扑过去抢夺,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第三名军汉靠过来,举起手中短斧就往韩世忠的脖子上砍。
关键时刻,之前二登的那年轻人,却是冲过来斩翻了军汉。
韩世忠抢到了短斧,砍翻了都头这才起身继续扫荡。
一直到越来越多的死士们冲上了城头,大批守军开始溃散逃亡,他才有时间寻着那汉子询问“你是何人?”
那汉子拱手“原泾原路十将吴玠。”
“你的恩,俺记下了。”韩世忠举起手中抢来的短斧“走,抓机会多砍几个!”
攻打长安城是一场规模庞大的战役,自然不可能只有韩世忠所在的这台云梯车这么一点地方。
除了主攻的明德门之外,其余东西两侧各处城门,也都有布置了兵马佯攻。
目的很简单,牵制守军守城力量。
主攻明德门这儿,单单是云梯车就有十余台。
随着炮灰死士们的不断涌入城头,本就士气低落的守军,顿时溃散。
足有五道大门的明德门,缓缓打开。
大批军士汹涌而入。
策马前行的陈然,通过城门入了瓮城,招呼左右“唤先登猛士来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