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违抗,小心翼翼的抱着妹妹起身,在一旁坐下吃饭。
年纪小的赵金姑感应很敏锐,感受到陈然身上那久经战阵磨砺出来的杀气,顿时哇哇哭闹起来。
赵福金没办法,只好哄着。
拿着筷子吃饭的陈然,望着赵金姑询问“是庆福公主?”
“是。”
陈然笑言“看来她不喜欢我。”
赵福金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行礼“不是的大王,她只是太小了...”
“无需如此。”陈然摆摆手“其实我是她的恩人...算了,让奶娘哄她去睡觉吧。”
他没撒谎,他真的是庆福帝姬赵金姑的恩人。
历史上的赵金姑,被掳掠去金国的时候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填入宫中去服侍金国国主老头子,后来被赐给了金国权贵。
这倒不算什么,可后世考古的时候,寻着了她的尸骸。
根据对遗骸的鉴定得出结论,权贵死的时候,赵金姑被殉葬。
那权贵死的时候都七十多了,赵金姑才三十出头。
她的骸骨上手与腿都是被重器砸断,之后是脑袋被砸破,很明显是不愿意殉葬,然后被锤杀之后填进了坟墓之中。
陈然这儿,最起码会让她衣食无忧的长大,更加不可能如此残暴的弄死殉葬。
说是赵金姑的恩人,一点都不为过。
当然了,这等事情这方世界的人,除了陈然之外谁都不会知道。
“最多两年。”赵金姑被奶娘抱走之后,陈然好似自言自语“就该是去跟金人死磕了,到时候给你报仇雪恨,屠光了他们做京观。”
一如既往的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语,赵福金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自己好生生的待在汴梁城内,如何就跟金人结仇了?
只是她性格软弱,这等话语自然是问不出口。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陈然对歌舞宴会也不感兴趣。
吃过晚饭,两人心照不宣的去沐浴更衣。
不出服侍赵福金的宫女们的意外,去收拾浴桶的时候,果然是洒的满地都是水渍,也不知洗个澡而已,如何能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出来。
回到床榻上,陈然依旧是说着怪话“知道你受不得,所以一直收着,从未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
这次赵福金不是一头雾水了,帝姬们在宫中并未被限制自由,除了少部分地方之外,可以随意行走交流。
她与几位姐姐相聚的时候,姐姐们都曾经言语过与陈然的床榻之事。
自然也是知道,那另辟蹊径是什么个意思。
“喂。”
陈然打断了赵福金的沉思,抬手轻抚着她那柔嫩的红唇“我如此照顾于你,就没想过报答我?”
这位大王来寻自己的次数最多,赵福金自然是经验飞速攀升,什么都懂。
她垂下眼睑,鼻翼微动,轻启红唇俯身凑了过去。
牲畜坊,别院。
忙碌了一整天的赵佶与赵桓父子俩,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别院之中。
创伤难忍的赵佶,嘱咐好大儿去做晚饭,自己则是急匆匆的跑去旱厕做清理工作。
待到忙完,晃晃悠悠回到房内的时候,却是愕然见着床上居然躺着个人。
他还以为是没去做饭的儿子...真的是他儿子!
“九哥?!”
仔细看了看,赵佶大惊“九哥?!真的是你?”
躺在床上的赵九妹,气息微弱面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
一双眼睛望着赵佶,泊泊流泪却是说不出话来。
经验丰富的赵佶,赶忙上前掀开了破席子,果然是糊住伤口的伤药已然被染红。
他连忙出门,对着院外看守的太监叫嚷“快来人,九哥伤口裂开了!”
看守太监懒洋洋的不愿搭理,可就在附近的太监头,听闻此言急忙跑过来,兜头就给了看守太监一巴掌,当即怒骂“蠢货!大王说过不许他们死!你是想给他们陪葬不成?还不速速去拿药箱来!”
拿来了药箱,重新上好了伤药,甚至还熬了碗补血气的汤药给赵九妹,就是九大王赵构灌下。
眼见着他的气色逐渐恢复,一院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赵佶也是有些急眼了“怎么又把九哥送来了?这是要做甚,作甚呐?若是想要寡人断子绝孙,直接杀光了就是,何须如此!”
总管太监摇摇头“陛下误会了,大王说过了,只有你们三个送到这儿。至于其余诸位大王皇孙们,都送去了少林寺出家为僧。”
赵佶傻眼“还真是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