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战马却是不行。
抓住机会的陈然,当即下令“冲啊~~~”
他麾下的骑兵,吆喝着驱动胯下蒙上双眼的战马,轰隆隆的从象群两侧绕过去追击西军骑兵。
无论之间两边战斗力的差距有多大,一旦其中一方陷入了溃散逃亡状态,那都是胜负已定。
观战台上的童贯,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溃散的骑兵群“怎么可能?!哪怕对面来的是党项人的铁鹞子,也不至于败的这么快吧?”
的确是不至于,可西军的马匹从未见过大象,惊恐溃散之下带来的结果,却是致命的。
“相公快走!”
身边有亲卫上前,拽着他就要下观战台。
西军主力都在跟汴梁军步卒们纠缠,绵延数里地的大阵全都是人。
作为预备队的骑兵,却是一触即溃,童贯身边除了亲兵之外,已经是没了人手。
眼看着人家的骑兵直奔着这边而来,这個时候再不跑路,那就只能是当俘虏了。
“我不走,不走!”童贯不傻,他直到自己若是此时跑路的话,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阵,必然随之崩溃,那可就全完蛋了。
问题在于,不走不行啊。
那些汴梁城的骑兵,已经毕竟到二里地之外了。
亲卫们可不管别的,架起童贯就往不远处的浮桥跑。
“完了。”被架上了浮桥的童贯,艰难扭头看向自己的观战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旗被砍倒,一口老血当即喷了出来。
代表主将的大旗倒下了,对于战场上的西军来说,士气上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不少西军开始逃跑,而他们的逃跑形成了连锁反应,带动了越来越多的西军军士跑路,最终形成了大规模的溃散。
马背上的陈然,望着全面崩溃的西军大阵,心头感慨“几十万西军救援太原城的时候,也是这般战败溃散的吧。”
汴梁城兜住了两翼,不断往前压迫。
陈然亲自带着骑兵封锁住了浮桥,还控制住了岸边的船只,又有大象群坐镇,断绝了西军逃兵的唯一生路。
其实哪怕没有封锁浮桥也一样,数以十万计的西军逃亡,哪里是一座浮桥与些许船只木筏能够过得去的。
这也是陈然特意将战场选择在这儿的缘由所在。
他要的不是击溃,而是全歼西军精锐主力。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童贯都被宰了,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抵抗者死,跪地者生!”
士气大振的汴梁军,怒吼着让西军投降,也的确是有大批的西军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投降求生。
可这并非是全部。
有的西军逃到了岸边,脱光衣甲直接跳进河里游泳,试图游过河去。
可懂水性,或者说是水性好到足以横渡大河的西军太少了,大部分下水的西军,游着游着人就没了,只留下了一串串的水泡。
还有部分悍勇的西军,选择决死突击,拼命往浮桥这儿冲杀过来。
这些西军大部分都被来回冲撞的象群给击溃,再也没有办法重新聚集起来。
只有少部分的猛男,冲到了陈然驻守的浮桥边。
“杀啊!”
韩世忠厉声怒吼,领着同伴们拼命向着浮桥冲击。
他手中的大枪不断翻飞,击落一个又一个的汴梁骑兵。
凭借着悍勇与求生欲,这股西军居然硬生生的杀到了陈然的面前数十步。
马背上的陈然,巍然不动。
而他身后的武松战意爆棚,干脆下马,举着大旗快步上前。
几百斤重的大旗,在武松的手中成了招魂幡,挥舞之下别说是人了,就连马都被直接扫翻在地。
见着这一幕,韩世忠看的是眼皮直跳。
“哪里来的人形怪物?!”
虽然身陷绝境,可韩世忠依旧是保持着冷静,知晓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跟怪物打斗,而是顺利逃出生天。
当他见着数十步外的陈然的时候,心头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韩世忠曾经多次做过冲阵生擒对方主将的事儿,像是西夏的驸马,还有方腊等都是他的战果。
他现在打算拿下之前矗立在大纛之前的陈然!
不用多说也知道,这必然是敌酋!
身边的同伴们分散出去,拼命为韩世忠撞开了一条路。
而韩世忠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策马挺枪直冲陈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