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逃走了。
“他们只能逃去扈家庄。”陈然嘱咐杨志“派人给扈家庄送信,让他们将祝彪父子的首级送来,限时三天。三天之后,就不需要再送了。”
三天之后就是自己去取了。
说罢,扫了眼一言不发的栾廷玉,确定没有字幕后,挥挥手“斩了。”
此人武艺出众,可军中并不缺这等人。
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祝家庄这个堂口的双花红棍,当然不能留下。
祝家庄很强,强到整个独龙岗,都能在张叔夜的眼皮子底下抗赋税。
而原著之中,宋黑子带着几千小弟,连着打了三次,最终还是依靠安排内奸混入其中,方才里应外合打破了祝家庄。
同样是带着几千人,陈然却是一鼓而破了大名鼎鼎的祝家庄。
其本质上的差距,就像是正规军与黑涩会的距离。
宋黑子那是带着几千小弟来争夺地盘,两边互相砍来砍去,有来有往很正常。
本质上与铜锣湾争夺扛把子的打打杀杀,没什么区别。
陈然这边是正经军队,以军制的力量来打黑涩会,犹如泰山压顶直接摧毁一切,当然轻松简单。
祝家庄的事情告一段落,陈然带着神色恍惚的李应李庄主,开始做善后工作。
“独龙岗这里的田亩村镇,大半都是被祝家庄所掌握,现在全部转入我军名下。你要安排好后续的调整,安抚当地百姓...”
“要严格掌控当地治安,绝不允许有劫掠商旅之事出现...”
“官府那边,你自管应付就是...”
“大头领。”听到这里,李应终于出声“那位张知州可不是好相与的,之前是靠着祝家庄耍狠,打跑了税吏还有衙门的人,张知州手头兵马不够用这才...”
“放心。”陈然轻松一笑“你且应付就是,张知州在这儿,待不了几天了。”
搓了搓手,他望着一车接一车从庄内与附近众多粮仓里运走的粮食,心头大为满意“祝家之人真是会收刮,一个庄子居然能囤积数十万石的粮食,太夸张了。”
的确是有些夸张,可现在全都便宜陈然了。
便宜他的,可不仅仅只是粮食。
数十里地之外,扈家庄。
“来来来,且饮此杯压压惊。”
酒桌之上,笑容满面的扈太公,举着酒杯招呼祝彪与祝朝奉一行人饮酒。
几杯酒水下肚,祝彪恨恨的言语“都怪这群该死的官军来的太快,事先没得到一点消息,否则也不至于仓促之间遇袭,被破了寨子。”
扈太公目光微闪“到现在还没弄清楚,究竟是哪一股官军,莫不是东京城的禁军来了?”
“不是禁军。”陪坐的扈成当即摇头“是隔壁青州的兵马,打头的据说叫花荣,江湖人称小李广。”
“青州兵马怎么跑咱们这儿来了?”扈三娘疑惑相寻“张知州不管的吗?”
“不清楚。”祝朝奉放下了酒杯,自信言语“勿慌,我在衙门里有门路,安排联络东京城的言官,弹劾青州就是。到时候朝廷旨意下来,他们必走无异。左右不过是损失些钱粮罢了。”
“正是如此。”扈太公大笑举杯“打不过朝廷兵马没关系,可以用朝廷的门路弄垮他们。来来来,饮酒饮酒~~~”
暂且不提他们能否走得通朝廷的路子,就算是走的通也没用。
陈然这儿的兵马,压根就不在册。
名义上属于青州知府自己招募的乡勇,而被喂饱了的慕容知府,怎么可能为他们出头。
酒桌上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推杯换盏之间皆是笑容。
祝朝奉几次想要提醒祝彪,别喝那么多。
可当着扈家人的面,不好直接言语,最终只能是作罢。
带到酒宴结束,回到了客房之中,祝朝奉这才向着醉醺醺的祝彪呵斥“身处不明之地,岂能喝醉成这般模样!”
醉意上头的祝彪打了个酒嗝,疑惑不解“这里是扈家庄啊。”
“扈家庄怎么了?”祝朝奉冷笑“扈太公那个老狐狸,说不得就存了拿我们的脑袋换取平安的心思。”
“不可能,我可是他女婿。”
“你啊。”祝朝奉叹气摇头“太年轻,不知世间险恶。算了,早点休息,明天咱们就走!”
当夜三更,睡梦之中的扈三娘被喊叫声惊醒。
揉着眼睛穿衣起床,推门而出却是见着客房那边,杀声四起,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