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个芝麻官。”
陈然旋即失笑“江南民变又不是顺天府民变,关我屁事。你们有本事就别问我。”
“真是,真是。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从未见过你这等狂妄之人!”
“有的人,站着茅坑不拉屎。”陈然笑容平和“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枉为人臣。一把年纪的日子,真是活到狗上去了。”
不远处装作隐身人的夏秉忠,偷偷的给陈然比划了个大拇指。
敢这么跟阁老说话,莫不是不想在朝廷里混了?
你真牛哔~~~
陈然这么直接,一方面是性格如此,懒得虚以委蛇。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这些日子的文秘工作可不是白干的,早就察觉出来,皇帝对于这些工作积极性不高,背后关系网却是千丝万缕的阁老们很不满了。
就像是之前的包税。
竞价出来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朝廷拿银子的时候人人欢笑,可却是没人说陈然干的好。
现在出麻烦了,却是直接想踢陈然去顶锅。
皇帝当然不满了。
“谁再横生枝节,朕可就要发飙了。”
皇帝的强势压制之下,阁老与陈然之间,只剩下了眼神对轰。
“不可动兵。”回到之前的话题,皇帝很干脆的拒绝出兵建议“一切当以稳妥为主。”
陈然也不意外,他知道皇帝还没完全掌握兵权。
“既如此,还有中策。”陈然学着诸葛亮出上中下三策“安抚地方,给那些大户们,去别的府包税的机会。堤内损失堤外补,有了找补的机会,他们自然也就偃旗息鼓。”
“不可啊陛下~~~”
阁老们实在是忍不住了“陛下,包税之事已然酿成大祸,岂可再行扩大,祸害更多的地方?不可不可,陛下三思啊。”
陈然讥笑“之前收银子的时候,倒是未曾见着诸位劝陛下‘不可收啊~~~’”
阁老们怒目而视,夏秉忠连连咂舌,皇帝却是不置可否“还有下策呢?”
陈然摊手“那就是寻德高望重之人,去往江南安抚。给些好处,免除钱粮什么的。想来几位阁老,必然是赞同的。”
阁老们假装没听懂陈然的嘲讽,纷纷表态支持。
能够做到阁老,身后自然是有着庞大的网络。
那几個所谓闹民变的府,都与阁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相比出兵以及继续包税,他们自然是支持下策,也就是给好处进行安抚。
望着阁老们的嘴脸,皇帝冷笑一声“既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说罢,起身离开走人。
皇帝都走了,陈然也不会留下。
看着阁老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几位阁老神色各异。
“这小子真横,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了。”
“有股冲劲,脑子也算是灵活,可惜不懂变通。”
“真以为做孤臣就无人能制了?”
“听闻顺天府境内贼匪颇多,不如督促顺天府剿匪如何?”
“哈哈哈~~~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只望此人也面对贼匪的时候也是如此勇猛,最好一个人冲进贼群里去。”
“哈哈哈哈~~~”
陈然回到府中,却是见着了一大早就跑来的王熙凤。
他略显好奇“夫人这么早就过来了?”
“两边离的近,不用走大街直接就能过来。”王熙凤说笑的时候,自有韵味显露。
一颦一笑之间,很有点现代世界里短视频上搞擦边的风采。
“吃了没?”陈然客气两句“要不就在这儿吃?”
“吃过了。”简单客套过,王熙凤转向正题“今个儿过来,是打算周转一笔银子。”
“哦?”陈然心头微动“遇到什么麻烦了,只管言语就是。”
“麻烦算不上。”王熙凤神色微妙“就是暂且周转,过些时日自当归还。”
“要多少?”
“一万五千两。”
巧了,正好是她投资入股香水的银子。
“咱们合作这么久了。”陈然即刻颔首“这也不算事。”
“只不过,我家府上是夫人管账,一下子出去一万五千两这么多,总得有个说法。”
王熙凤秒懂“无妨,我给可卿妹子写借条。”
“那抵押方面...”
“就用我在香水生意上的股份抵押。”
“成,过两天就给你送过去。”
王熙凤急着用钱,是因为入了冬就意味着快要过年了。
荣国府要盘账,还要采购年货等等。
之前挪用公中的银子,这个时候必须还回去。
她对此倒不怎么在意,银子回到公中走一圈,待到过了年,自然可以还给陈然,继续分享销售香水带来的利润。
当天晚上,陈然服侍秦可卿,提供了洗面奶服务后,嘱咐她闲暇之时可以接秦老爷与秦钟过府走亲戚。
眼见陈然关心自己亲人,秦可卿很是开心,不顾摩擦疼痛,热情邀请自家老爷不走寻常路。
第二天,秦邦业要上值没来,来的是秦钟。
在偌大的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