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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官袍,手持一把雁翎刀笑言“这匪人是军中出身,动手就是亡命搏杀,你打不过很正常。”
年轻人面红如血,感觉更加羞愧。
手中只剩下了刀鞘的快班捕头,带着大批捕快冲了进来,将剩余的匪徒都给团团围住。
这些匪徒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涌起了决死之心。
“有意思。”做过大都督也上过战场的陈然,看的很清楚“看来都是军中老卒,是逃兵?无所谓了。”
他伸手指向几个负伤的匪徒“留几个活口审问,其他的统统宰了。”
说罢,挥舞手中的雁翎刀,直奔匪首。
匪首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这个文官这么猛。
接了几刀就明白,此人也必然是在军伍之中待过,走的全都是军中套路。
一番搏杀,十几个匪徒除了两个受伤被抓的,就只剩下了匪首了。
迟迟未能拿下匪首,陈然也是沉下了脸色。
一刀对拼各自推开喘气的时候,他开启面板,迅速在武力上连续点下数十点。
瞬间的功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燥热起来。
不是那种急着去打洞的燥热,是真正浑身充满力量的那种。
举起刀刃上多了不少米粒大豁口的雁翎刀,再度冲了上去。
只一刀,匪首就被逼退好几步。
“不可能的,你这么突然这么大力气...”
陈然懒得理会,上前猛砍,接连七八刀下去,匪首终于力竭挡不住,惨叫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抬起头,望向不远处大殿门口紧张观望的秦可卿。
露出个笑脸挥挥手“头转过去,小孩子别看。”
留活口不是为了审问,而是为了当证人,将贾珍给咬死。
“我这个人。”送秦可卿的马车回家后,陈然调转马头直奔皇宫而去“报仇不隔夜。”
皇帝见着陈然的时候,对他官袍上沾染的血渍没怎么惊讶。
暗卫那儿,之前就将消息传递过来了。
他比较惊讶的是,陈然居然是个能文能武的。
“都中首善之地,光天化日之下出了这等恶事。”皇帝明显动怒“朕一定会命有司彻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陛下。”陈然伸手取出了贾珍父子,勾结边境大将向着塞外走私违禁品的账册“臣不是来述说委屈求公道的,臣是来检举揭发的。”
“嗯?”皇帝明显诧异,这跟他想的可不一样。
看过账簿,皇帝气的肝儿都在颤“无法无天,该死!”
此时皇帝的心情,大概与崇祯皇帝得知晋商给建奴走私的时候差不多。
关外那些部落不断壮大,连年袭扰早就让他头疼不已了。
现在居然还有勋贵私下里做下这等大逆之事,这简直就是叔叔婶婶都不能忍!
猛然间,他皱起眉头“今天的事情,也是贾珍做的?”
“臣不知。”嘴上说着不知,可却是跟着说“贾珍寻了多次,想要臣在包税竞标的时候动手脚相助,臣一直是严词拒绝的。”
皇帝不是废物,相反还精明的很,自然是能够听的懂。
“朕真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丧尽天良。”皇帝望向陈然“正好你也在,拟旨。”
陈然的本职工作还是翰林,写圣旨本就是他的主要工作之一。
圣旨写的很快,内容也很平淡。
第一个就是先抓贾珍父子,第二个就是搜查宁国府。
至于与贾珍父子勾结的边关大将,现在还动不了。
而不是直接抄家只是搜查,那是因为太上皇还在。
单纯只是走私违禁品,太上皇能保。
多年前那场动乱之中,宁国府放弃了京营的兵权,太上皇是要给回报的。
陈然对此不在乎,他知道宁国府里还有更大的瓜!
贾珍勾结老忠义亲王余孽的证据,这个才是真正要命的玩意。
不择手段搞银子什么的,皇帝可以忍耐。
事关皇位的时候,管你是谁都要统统干掉。
别的事情太上皇可以护着贾家,但是搞这种针对皇位的阴谋乃是大逆,他也不能护。
毕竟现在的皇帝,是太上皇当年废太子后,亲自挑选的。
搞皇帝,就等于是在搞太上皇的脸面!
拿到了圣旨,陈然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询问皇帝“大明宫那边...”
贾家是太上皇的人,真动了贾家还是要有太上皇应允的。
皇帝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夏秉忠。
知趣的夏秉忠,当即离开御书房,直奔大明宫而去。
过了好一会,夏秉忠与大明宫总管戴权一起归来。
“陛下。”戴权立身肃穆“太上皇口谕‘可。’”
旋即又补了一句“只论罪,不可惊扰荣国府。”
皇帝冷笑“知道了。”
望向陈然“去吧。”
出了御书房,看了眼跟着来的戴权,陈然咧嘴一笑“戴总管,宁国府里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