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
贾珍低吼一声,沉重的呼吸声宛如野兽“实在没办法,那就只能是兵行险着了。”
贾赦愕然望向他“你想做什么?”
“绑了他老婆!”
“什么?!”
贾赦大惊失色“你疯了?!”
“我好的很。”贾珍没好气的回怼“几十万两银子的包税利润就在眼前,你想不想干?”
“当然想了。”
“既然想,那就一起动手绑了那陈然的夫人,胁迫他动手脚,将苏州府的包税发给我等。”
贾赦也是个混不吝,面对苏州府包税的巨额利益诱惑,一咬牙“那就干了!”
旋即,他提出了疑问“怎么绑?他家可不是普通民宅。而且咱们府上的人手...”
“你傻啊你。”贾珍被气个半死“怎么能用自己府上的人?当然是从外面找人了,就算是他知道是咱们做的,也抓不住把柄。”
“行。”贾赦双眼冒着红光“为了银子,干了!”
贾珍不一样,除了银子之外,他还想要女子。
他垂涎秦可卿许久了,可惜被陈然抢走了。
这次若是绑来了人,定然是要好生享用一番。
至于陈然的报复...脸都撕破了,还怕什么报复!
“我也最近才知道。”贾珍冷笑不止“我家内人的妹子,居然在他家里做丫鬟。正好借着这层关系,把人约出来,在半路上动手。”
“行,都听你的。不过要快,开标可没几天了。”
“你在教我做事?”
他们两个现在手中有钱,请一些亡命徒并不费事。
至于说尤氏,只听贾珍说要竞标苏州府的包税,想要与主管此事的陈然拉关系,让她去走夫人路线。
这等事情在这个时代里简直就是天经地义,尤氏也没多想,打着看望妹子的名义去登门拜访。
刻意奉承之下,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这天尤氏主动邀请秦可卿,明日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妹子也是欣然答应。
这个时代的深闺妇人们没什么活动项目,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出去玩自然高兴。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可卿与陈然提及了此事。
“行吧。”陈然也没多想,随口嘱咐“把贺逐他们都带着一起。”
换了房子后,陈然就通过牙行寻了一批丫鬟仆役。
不是大户之家的那些家生子,而是类似于合同工的雇佣来的。
丫鬟婆子,马夫花匠护院都有。
贺逐就是护院头子,以前是做镖局的,失了一趟镖做不下去了,只好转行给人当护院。
第二天一早,马车出门直奔城外的寺庙而去。
贺逐领着五六个同样是镖师出身的护院,一路护送。
来到香火鼎盛的庙宇,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尤氏,与秦可卿一起在众多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入殿烧香。
车夫们去照料马儿,贺逐等人则是四下里警惕张望。
“贺哥。”有护院上前对贺逐低声言语“不对劲啊,这庙里有匪!”
他们都是镖师出身,打交道最多,最为熟悉的自然就是匪了。
寺庙里的香客很多,可对于这些经验丰富的镖师们来说,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普通香客与匪的不同。
贺逐心头一紧,当即按照指示观察。
“果然是匪,至少十几个!”
虽然不知道这些匪的目标是谁,可自己主母在庙里上香,必然会有危险。
至于说这些匪徒们说不得是来上香的...
搞笑呢,匪徒们就算是要拜,也是拜关二爷啊。
“你赶紧的。”贺逐急忙嘱咐护院“让车夫把马解了给你,速速回城去寻老爷!”
自家老爷可是顺天府丞,可以调动三班衙役的。
无圣旨私自调动十人以上的军士,以谋逆论处。
可若是调动三班衙役,哪怕调动百人都是屁事没有。
送走了去报信的护院,贺逐带着剩下人入了大殿,将四周紧紧护住。
这可不比押镖。
他家老爷可是顺天府丞,真要是在眼皮子底下让夫人出了事儿,他们这些护院绝对没有再转行的机会。
上香还愿,求了签还给主持捐了香油钱。
忙完了这些,秦可卿与尤氏就打算回去了。
可贺逐却是带人上前拦住了她们“夫人,不能出去,外面有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