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弟这是怎么了?好大的酒味~~~”
“在下与友人相聚醉风楼。”陈然开始编故事“无意中得见秦小友醉酒而出,担心他有事,特意送其归来。”
秦可卿先是唤来了丫鬟仆役,扶秦钟去洗漱休息。
自己则是郑重向陈然福礼“多谢陈公子相助。”
“大家都是邻居,举手之劳而已。对了,还未曾拜会过秦郎中。”
“衙门事务繁忙,每日都得亥时方可归家。”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好朋友。
秦可卿稍放戒备,与陈然闲聊了几句“不知公子,在何处高就?”
“在下是在梅山书院读书,不日就要去参加县试。”
“公子竟是梅山书院的学子?”秦可卿也是听闻过大名鼎鼎的梅山书院“妾身祝公子金榜题名。”
“只是县试而已。”陈然摆手轻笑“金榜题名还早。对了,秦姑娘,在下见你所配玉簪款式,莫不是城西金凤楼所出?”
撩妹这种事情,开头的时候就得有话题,能聊得下去。
嘴巴动来动去的,自然也就逐渐熟络起来。
最忌讳的就是口不能言,期期艾艾为美色所慑不敢说话。
秦可卿有些疑惑,怎么就说到头饰上去了。
陈然眼力出色,当即笑着摊手“在下家中有家珠宝铺,就是兴隆街上的那家。见着姑娘的玉簪款式新颖,一时技痒而已,还请姑娘勿怪。”
漂亮妹子,也是有自己喜好的。
就像是林黛玉喜欢作诗放风筝,薛宝钗喜欢做针线女红,贾迎春喜欢下围棋一样,秦可卿喜欢的是研究首饰。
这不是陈然自己猜测的,是他从秦钟口中套出来的话。
他刻意利用工具人秦钟,为的就是这些事儿。
果然,听闻陈然有家自己的珠宝铺,秦可卿立马来了兴趣,询问铺子里有没有最新款的首饰,都是什么样式,哪位大匠的作品云云。
专门做过功课的陈然,从容应对,相谈甚欢。
说笑之间,时光不断流逝,直到外院开门声响起,秦可卿这才惊觉起身“爹爹回来了?”
忙碌一天归来的秦邦业,用力揉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女儿与一外男一起出来。
“学生陈然,见过秦郎中。”
“哦。”秦邦业仔细打量着他,口气稍缓“自称学生,莫不是国子监的?”
“学生于梅山书院就读。”
“哦,那可是都中最好的书院。”
陈然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言谈举止之间尽显风范。
秦邦业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在与朝中大佬论事。
待到陈然告辞离去,他才恍然望向了女儿“他...你...你们?”
“爹爹。”秦可卿羞红了脸,连声解释不提。
陈然这边,终于是到了县考的日子。
他早就从万年县令那儿得了言语提示,请人做好了答案,考试的时候自然是轻松简单。
考试归来去了铺子,香菱神色古怪的迎上来“公子,有位秦姑娘来寻你。”
陈然微笑“算是时日,也该来了。”
之前鼓动秦钟去报仇的时候,就知道那些被坑了的小伙伴不会善罢甘休,必然是要报复回来。
此时的秦可卿还未嫁入宁国府,秦邦业在衙门里的事务又多。
弟弟出事急需寻人相助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想到曾经两次相助过的陈然。
听他说过自己有家珠宝铺在兴隆街上,秦可卿就跑来了这边等候。
来到后堂相见,秦可卿的眼泪都快落了下来“陈公子,钟哥儿出事了,还请公子出手相助。”
‘他当然是要出事,不出事的话,我怎么跟你拉扯。优秀的工具人,当如是也!’
“可卿勿慌。”陈然招呼她落座“有我在,天塌不下来,坐下说。”
心慌意乱的秦可卿,没注意陈然对自己的称呼。
重新落座后,红着眼睛的秦可卿,将秦钟遭人陷害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没什么稀奇的,就是那些上次在醉风楼被坑了的小伙伴们,没钱付账只好叫家里人来掏银子。
他们的家庭条件比中产差一些,多是衙门胥吏文书,捕快班头这等。
这帮人想要整人报复,简单至极。
就是某个小伙伴身上的玉佩不见了,报官后在秦钟的身上搜到云云。
这等栽赃嫁祸的手段,陈然见的多了。
“可卿且宽心。”陈然自信起身“我现在就去将钟哥儿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