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你去给大姐还金钗的时候,再问她借个更大,更重,更贵的首饰来。”
她们家没有顶梁柱,生活艰难自是用不起金钗这等首饰。
本是尤老娘为了撑场面,去的宁国府从大女儿尤氏那儿借来的。
因去参加红事之时不慎摔倒,弄脏弄弯了,才有尤二姐拿去维修的事儿。
没成想,这一修却是修出来一条生财之路来。
“过些时日,再拿首饰去铺子里赚一笔。”
母女俩美滋滋的商议发财大计,一旁的尤二姐小声劝说“这样不好吧...”
“你懂什么。”尤三姐不满呵斥“是他自己傻愿意给银子,怪我咯~~~”
宁国府的尤氏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出借了一枚沉甸甸的金手镯。
欢喜不已的尤三姐,将金镯摔在地上,又沾染了些泥土灰尘,美滋滋的又跑去了香菱的珠宝铺。
伙计们不敢接她的活,她就在铺子里大吵大闹,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寻陈然。
“又来了?”
听闻此事,陈然似笑非笑的起身“女人一旦贪财,那就是主动给男人送机会~~~嘿。”
占一次便宜没关系,毕竟铺子里有过错在先,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
可你还想继续占便宜,那有什么后果都是属于自找的。
来到铺中,见着意气风发的尤三姐,陈然笑着打趣“姑娘又来修金饰?”
尤三姐昂首以对“家里金饰多!怎么,你们家铺子不敢接活?那以后就别开店了,早点关门省事。”
陈然一时蹙眉“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不义之财是会招来祸患的。”
“你这人,好生没劲。”尤三姐的狐狸眼,飞了个白眼过来“姑奶奶什么都不怕!”
“行吧,我有没有劲,你以后肯定会知道。”
陈然招呼账房“开录单,这活接了。”
“公子。”有伙计小声说着“要不先洗干净?”
陈然摆摆手“无妨。”
开好了录单,尤三姐签字画押,一式两份各自拿好。
“姑娘三天之后来取就是。”
待到尤三姐美滋滋的离去,陈然去了后院寻着金匠大师傅“最近铺子里可有接金镯的活?”
“有。”大师傅翻看账本“镇国公府上一等伯牛继宗,为其妾室定了一枚金镯。”
陈然将尤三姐带来的金镯递过去“按照这个款式打造一枚一样的,内刻镇国公府样。三天之后,我要见着成品。”
大师傅深谱做人之道,压根没有多嘴详询,拿起金镯打量起来。
三天之后,美滋滋的尤三姐再度前来,陈然领她入了金屋取货,出来之后不出意料的又嚷嚷着份量不对云云。
‘我给过你机会了。’
陈然也不废话,又赔了她三十两银子,开好了收据一式两份各自拿好。
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尤三姐的牙花都要笑出来了,一双狐狸眼中只剩下了银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旁的陈然,正用怜悯的目光打量着她。
“这位公子。”尤三姐妩媚一笑,给陈然抛了个媚眼“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奴家住在花枝巷的尤家。”
陈然知道,这是尤三姐看上了自己的年少多金。
若是此时出手,肯砸银子的话,说不得能上上手。
毕竟原著之中的尤三姐,就是周旋于贾家的几个废物之间,很是赚了一大笔的财货。
当然了,也都为贾家那几个给得了手。
陈然选择了不花银子的方式。
待到满面春风的尤三姐离去,陈然侧首招呼伙计“去县衙报官,铺子里丢了金饰。”
花枝巷,尤家。
尤三姐与尤老娘抱着三十两银子哈哈大笑的时候,外面的院门却是被拍的震天响。
尤二姐跑出去开门,一群县衙的捕快们,犹如饿狼一般涌了进来。
跟出来的尤二姐,见着了随后入了院子的陈然,当即咬牙“陈公子,不愿给银子直说就是,这是何意?”
“姑娘莫要胡言乱语。”陈然当即正色“我从未去过烟花之地。”
“你?!”尤三姐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中有歧意,气到发抖。
“尤姑娘。”陈然也不废话,径直往屋内走“铺子里丢了金饰,今天入过金屋的只有在下与姑娘,还是把偷走的金饰交出来吧。”
“你胡言乱语个甚!”
尤三姐大怒,向着冲进来的捕快们嚷嚷“这金饰是家姐的,我这有单据还有收据。”
捕快仔细检查了单据还有收据,知道没问题,当即疑惑的看向了陈然。
不动声色将原本尤氏的金镯子藏进床单下的陈然,伸手点了点桌子上的新镯子“仔细看看里面内刻。”
‘...镇国公府订,薛记金匠胡制...’
“不可能的?!”尤三姐当即傻眼“我姐姐的金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