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最近的焦点话题。
毕竟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那位年轻太上皇的消息,据说连御医都见不着人。
忧心忡忡的太康伯张国纪,听不下去这番看似言之凿凿的讨论,黑着脸起身离开酒楼。
来到街旁上了马车,嘱咐车夫“去午门。”
紫禁城,懿安皇后寝宫。
“父亲,许久未见,最近身子可还安好?”容颜美艳的张嫣,欢喜的招呼太康伯“来见女儿,可是有事要说?”
自从崇祯皇帝退位成了太上皇,懿安皇后这儿就尴尬的。
太后得是皇帝的母亲,无论是生母养母还是后母都行,可张嫣却是太上皇的嫂嫂,这身份如何定义就成了难题。
而且大都督从未关注过这件事情,朝中专门搞这些繁文缛节的官吏们,基本上都坐上了东厂大牢里的直通车去了地府,张嫣的封号居然一直都未曾改变过。
她现在的封号,还是懿安皇后。
弟妹都成太后了,她还是皇后~~~
“臣最近听闻了些许传言,夜不能寐。”
太康伯张国纪是外戚,爵位不能继承,死后除爵的那种。
与周奎那等贪婪的外戚不同,秀才出身的张国纪有文人风骨,敦尚儒雅并未做过什么恶行。
就连家中财货,也都是俸禄与大明通行的各种孝敬。
历史上李自成入京之前,崇祯皇帝要求勋贵百官献银充当军饷。
这其中出银子最多的就是张国纪,掏出来足足二万两银子,差不多掏空了多年的俸禄与孝敬。
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成了勋贵之中罕有的,能够从东厂大牢里活着出来的存在。
陈然拷饷也是有底线的,只拷不义之财,正常的俸禄还有冰炭孝敬不算。
当然了,孝敬什么的以后也没了。
“臣听闻,太上皇驾崩了?”
“什么?!”张嫣掩嘴惊呼,好看的杏目浮起水光“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张国纪诧异莫名“你就住在宫中,怎会不知?”
“上次陛下试图出宫。”张嫣摇头“被拦下来后,西厂提督就加强了宫中管制,碎嘴说传言的都要挨罚。女儿整日里不出寝宫,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唉。”张国纪叹了口气“陛下毕竟是先皇的亲弟弟,对我们家也是照顾有加...”
张嫣闻言摸了把眼角“女儿知道了。”
太康伯满意的出宫回家了,可懿安皇后却是陷入了忧虑。
时代不同了,她的皇夫都驾崩好几年了,此时在宫中压根没有什么话语权可言。
甚至于,连打听消息这种事情都办不到。
随着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宫女被赶回来,懿安皇后左右为难,最终只能是硬着头皮去请大都督来说话。
陈然在她这儿的风评很差,毕竟周太后的事儿,虽然现在无人敢说,可之前宫中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可没办法,小叔子朱由检对她不错,皇夫临终之前也拜托过自己,要照顾小叔子。
“懿安皇后?”
得知消息的陈然,有些不确定“是懿安皇后,不是周太后?”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依旧是想不明白“这位皇嫂,找我能有什么事儿?”
“太康伯也没被定罪抄家,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是做了几年未亡人,撑不下去了。得知周太后的事儿,想请我去帮忙修理管道?”
正烦最近的公文越来越多,陈然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准备去赴约。
洗個澡,将自己好生收拾一番,吃午饭的时候特意喝了杯鹿血酒,这才妥当的出发。
当然了,大批随行的甲士,以及身上的软甲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曹丞相也是这么干的,就是运气不太好,宛城夜听曲的时候,身边的甲士几乎被杀光,连保镖都殉了职。
入了紫禁城,有些意外的是,懿安皇后安排的见面地点,是寝宫前的院落,并非是在内殿。
而且四周站了不少的宫女太监,望之不似想要修理下水管道。
“大都督。”戴着凤冠全副武装的张嫣,平静询问“敢问陛下可曾安好?”
‘轰隆隆~~~’
天空之中乌云聚集,隐有惊雷闪现。
“皇后此言何意?”陈然是真的不懂“太上皇读书养生,自是安好。”
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之中,再度电闪雷鸣。
“为何无人得见陛下?”
“太上皇有感于自己做过太多错事。”陈然一本正经的瞎扯淡“决心修身养性为曾经的错误忏悔。”
‘轰隆隆~~~’
乌云密布,银蛇缠绕,雨滴终于落了下来。
懿安皇后恍若未觉,这种鬼话她怎么可能相信,杏目之中染上怒意“你是不是已经害死陛下了?!”
冰凉的雨滴落在身上,陈然也是不爽皱眉“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曹德猛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先是向着院落里那些宫女太监们示意,将他们统统赶到了寝宫外面。
旋即又对着刘有福,露出一抹‘你懂得’的怪笑。
两人之间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