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一脸失望地看了看小陈,小陈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看手机,对米月道:“你们慢慢问,我呢,还有个事,先走了,问完了,给我个电话,我来接你们。”米月只好点了点头,看小陈出了门。
米月看了一眼老奶奶,向罗秀亮问起了李堂花的事。
罗秀亮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是死是活,我都不晓得呢。”
“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同奶奶联系?”
“没得,怎么,她犯嘛事了?”
“我们找她,是要向她打听一些事情,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我们能这么老远地找到这里来!”
罗秀亮还是摇着头,叹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见过李堂花?”
罗秀亮想了想:“哟,久了,有十多年了吧,我刚嫁过来的那年,2010年,对,她那年春节回来的,从那以后,就没有见过他,后来派出所的人来找过她,我们才晓得,她是在城里做那个的,公安在抓她。”
“她以后与家里人联系过吗?”
“没得。”
“你们爹妈是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也不晓得,只是听说,爹妈俩口子外出打工的时候,我老公那时候7岁,李堂花还不到五岁,没过几年,就听说他们离婚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这李堂花,就一直跟着奶奶过。”
“这么多年了,她不会给奶奶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吧?”
罗秀亮有些不耐烦了:“说没得就没得,你不要问了。”
“你这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两个伢子,还在上学。”罗秀亮答道,心慌慌的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
“你老公在哪里做工?经常回来吗?”
“在成都,过年才得回来。”
“你能不能联系一下你老公,我跟他说说话。”
罗秀亮有些不情愿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到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打开免提吧。”米月道。
罗秀亮打开了免提,听到的只是电话铃声,电话没有人接。
“他们在建筑工地,如果是高空作业,是不接电话的,不过,他方便的话,就会打回来。”罗秀亮收了手机。
米月看出这罗秀亮心情有些不稳,着急忙慌的,她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客厅和餐厅是连在一块,南面是窗户,西面有两间房门,房门开着,都是卧室,北面是过道,通往厨房和厕所,厕所对面还有一间房,房门关闭,米月推了推门,门关着,扭了扭门锁,门却锁了。
米月问:“你屋里还有人吗?”
却见罗秀亮慌里慌张走了过来,面露愠色,对米月道:“屋里没有人,你开人家的房门干什么!”
米月笑了笑:“我也是随便看看,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我说过,屋里没有人,你过来过来。”一面说,一面把米月往客厅推。
米月只得正色道:“开门吧,既然没有人,你担心什么!”
“你这人!”罗秀亮正要发火,却听得屋里有动静,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这男人二话不说,就要往门外跑,被在客厅的小慧拦住了,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米月看了女人一眼。
“他,他他是我姐夫,今天来看我的……”女人有些话无论次,一边说,一边向男人翻白眼。
小慧先是用手机对着男子拍了照,然后取下这男子的手机,想查看手机里的信息。
米月看了男子一眼,似乎明白什么了。
“让他走吧!”米月对小慧道。
男子狼狈地出了门,米月冲罗秀亮笑了笑。
“这样,你把你老公的地址告诉我,我们直接去成都找他吧。”
米月刚说完,不料罗秀亮却扑通跪在了米月面前。
“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对我老公说他在我家里!千万不要说,我——”罗秀亮似乎要哭出来。
“你起来,起来!”米月忙上前拉了她起身,感觉这女子浑身都在发抖,米月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了,向米月哭诉:“你们不知道,我一个女人,上要照料一个痴呆老人,下要负担俩孩子,我娘家离这里远,他这家里也没有其他亲戚,我容易吗我!老人病了,我连背他下楼的力气都没有,有时孩子病了,送去医院,这里离医院远,又没有个车,家里的老人,我哪里能放得心,家里的力气活,总得有个男人来帮帮忙,我……”
米月笑了笑:“你放心,与我们无关的事,我们不会操这个心,我们只当没有这个事,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们只想知道李堂花的事。”
罗秀亮点了点头,抹了抹泪:“不是我不说,是李堂花叮嘱我,不要把她的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警察,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她还活着,她就死定了。这几年,李堂花每年都要来两个电话,一个是过年给奶奶拜年的电话,一个是奶奶生日时来个祝寿的电话,去年知道奶奶失忆了,就再没有来电话了,原来每年都把钱打到我银行的帐上,现在打到我的手机支付宝帐上。
“知道她的电话号吗?”
罗秀亮摇了摇头:“她每次的电话,都不是手机电话,是座机电话,好像是从湖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