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查了出租房,无人在家,据房主和邻居反映,曹已十来天不见人影。曹有一辆黑色丰田雷凌,车牌号桂L03MT,经查,目前该车不在广西境内。
有车牌号就好办了,米月速查“天眼”,该车于8月11日上午10时许上了107高速,1时20分到达南关市下高速,中午3时许继续上了107高速,晚上10时40分从湖南衡阳下高速。米月没有在衡阳的旅馆查到有曹的入住记录。
“难道这家伙在衡阳有亲友,或有意躲避警方追查?”
米月只好又要请衡阳警方协查桂L03MT号黑色丰田雷凌车及车主曹兴华在衡阳的轨迹。
也许广西的车到衡阳的不多,衡阳警方很快传来消息,找到了曹兴华的住所,衡阳警方已在暗中监控,请米月速去提人。
米月赶到衡阳,已是深夜,事不宜迟,便直奔曹的住所提人,曹兴华还在睡梦中,便被衡阳警方同米月等一道从床上拎了出来。
米月从曹兴华惊异的表情中,她已经感觉出,他也许对这件案子不知情。
在当地的派出所,米月连夜询问。
果然如米月所料,曹对案情丝毫不知情,但他供出的一个人,还是让米月吃惊。
曹供出的阿彪,真名叫杜天贵,广西靖南人,与曹同乡,也是单身,无业,现住在东州市。
“阿彪是他的小名吗?”
“不是,我来东州后,他就让我叫他阿彪,不要叫他实名。”
“你怎么同他在一起的?”
“我来东州,就是来找他玩两天的,8月10日,他带我们去了那个黄江源漂流,我们一早去的,上午漂流完后,他又把我拉回到黄江源,说是要带我去山上打猎,我知道他带了一支汽枪,到了黄江源,差不多下午四点多钟了,他带我上山,我跟着他在山上转了个把小时,也没有见到过个什么野物,只是有些小鸟,山上的林子又闷又热,我实在困了,想找个阴凉的地方歇一歇,他看出来了,对我说,你要实在想睡觉,就下山,去宾馆开个钟点房吧。所以我就下了山,我没有开钟点房,就在车上睡了一觉,后来是他把我叫醒的,我醒来一看,天都黑了,我问他有什么收获没有,他也不说话,就让我开车回去…。”
“他什么时候叫醒你的?”
“晚上八点多钟吧。”
“你为什么要来衡阳?”
“回到东州后,我本来就要回南宁的,他对我说,你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不要急着赶回去,他说有个朋友在衡阳,让我去衡阳玩几天,吃的,住的,都有朋友安排,你一切都不用管,他会带你去各地看看。所以我就来了这里,我住的这酒家,都是他朋友给我安排的。”
米月点了点头,她明白,这是阿彪的有意安排,就是让他来这里先躲几天。
“你知道杜天贵住的地方吗?”
“没有,我没有去过他家。”
“知道他在东州做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做的事,很有钱,朋友也不少,只是这个人平时舍不得花钱。”
“你还认识他的其他朋友吗?”
曹摇了摇头:“没有,都是他一个人安排。”
“你有杜天贵的电话吗?”
“有。”
米月记下了电话号码。
“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注意到他平时给谁通过电话?”
“他的电话不多,很少有称呼对方的,不过好像有个电话,他称对方叫师父。”
“师父?”
“嗯。”
“这个电话是什么时候打的?”
“我想想看……好像是10日上午,8点多钟,8点40左右,当时,我在开车。”
“他在电话中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在意听,电话是对方打来的,他叫了声师父,就在听电话,后来他说,他现在在车上,不方便说话,完后他打过去。”
米月让吴昊查杜天贵的电话,电话已停机。
米月便找出了接待曹兴华的衡阳朋友,这人姓邓,叫邓景朋。邓景朋道,他是在东州打工时认识的阿彪,有一次被当地的流氓欺负,是阿彪帮了他。这次接待曹兴华,就是他打电话让我安排的,说要尽量陪他多玩几天,还说一切的花费,由他负责,到时候他打过来。
杜天贵的个人资料很快出来了,杜天贵,男,44岁,中专文化,广西百色靖南市新镇街人,身高一米七七,离异,无业,现住址:东州市东城区银河路芳园区17号院9门1204房。父母已亡故,妹妹杜秀贵,42岁……
不出米月意料,吴昊上门抓人时,已人去楼空。
查杜天贵的活动轨迹,竟然都是空白,令米月惊异的是,杜天贵在黄江源黄江宾馆有住宿登记,登记时间正是刘暄提供的刘青水打给阿彪电话的时间。
难道这个阿彪与“7·17”专案有关联?
阿彪的电话虽然停机了,但还是查出了这个电话的通话记录,米月查到了8月10日上午8点40左右打给师父的电话,查这个师父的电话,名叫夏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