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8)

家入硝子的话刚一说完,房间内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里。

与此同时,星野冬今身上的透明液体,随着咒力的波动缓缓蒸发,在医务室内腾起一片浅浅的白色雾气。

雾气很快散去,她的头发和衣服,已然干净整洁如初。

“好强的咒力……”庵歌姬忍不住感慨,而后看向五条悟,“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强大的咒力,已经不逊色于一级咒术师了。”

家入硝子沉思片刻,然后说:“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她为什么没有把这个孩子的存在告诉五条,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五条悟想了想,努力将自己从“我要当爹了”这个震撼的信息里摘出来,然后表情欠扁地对硝子说:“勉强算是不正当的成年男女关系吧?”

庵歌姬:……

家入硝子:……啊?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这种渣男发言了,”庵歌姬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疯狂飙升,她瞪了五条悟一眼,然后说,“再听五条这家伙说话,我会气死,先走了。”

说完,穿着白衣红裤巫女服的女人便扬长而去。

家入硝子看着负气而走的歌姬,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问道:“所以,五条,你根本没打算对孩子负责吗?”

“什么样才算负责?”五条悟反问,“你是觉得我不想和她结婚吗?”

家入硝子:“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或许,是五条家不接受星野吗?毕竟是御三家么,结婚可能会比较麻烦。”

“这种问题都不是问题,实在搞不定咒术界那些老家伙的话,干脆把他们全杀掉算了,”

泛着白雾的苍蓝之瞳此刻冰冷异常,他似乎已经考虑过好多次这件事的可操作性了。

而后,杀意默默收敛,五条悟再一次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肃杀萧瑟之感只是短暂的错觉。

家入硝子:“既然这样,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你们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最好还是——”

“最好什么?”五条悟打断了她的话,“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学会尊重她的想法么?难道有了孩子,就不需要这样做了?孩子比她本身更重要么?”

穿着白大褂的长发女人一时语塞。

她明明也是女人,却在社会规训的影响下,将一个尚未成型的胚胎,凌驾于一个独立的人格之上。

甚至……还使用这样的观念来劝自己的好友。

五条悟一句话就说明了,这件事最本质的矛盾:“她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我该怎么对她负责?”

-

冬今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都是十年前的事。

五条悟第一次与她发生关系之后,总是会晚上偷偷地从高专跑回京都本家。

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想法。

作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六眼,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规矩”这两个字。

青春期的小朋友恰好对异性有着天然的懵懂和好奇心理,想要去探究一些什么。

冬今就是五条悟步入青春期之后最好的探究素材。

比起教科书上那些枯燥文字对女性的描绘,身边活生生的人似乎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明明是从小到大一直在身边的人,只是因为他在东京念书,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就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很让人食髓知味。

但五条悟毕业之后,就很少有空闲的时间来这样做了。

最开始,冬今会庆幸他不再那样频繁地向自己索取。

毕竟,忙了一天之后能睡个好觉,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渐渐的,冬今就不觉得那么高兴了。

五条悟变得越来越忙,她见到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每次见面时,他都开着反转术式,脸上从不见疲惫之色,但冬今却总觉得,他肩上的担子越来越多。

他好像很快就长大了。

变得成熟,变得不再任性,对她也越来越温柔,甚至会记得她的生日,送给她生日礼物。

和高专时期相比,长大后的五条悟,让她感受到的快乐,总是比痛苦更多一些。

冬今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五条悟正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平静地望着她。

“嗯?你醒了?”

看到她醒来的模样,五条悟关切地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冬今慢慢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落在树叶上的蝴蝶慢慢停摆的两片翅膀。

她的意识慢慢从回忆和梦境中回到现实里,放在被子里手,摸到了柔软的床铺,是和自己房间的被褥截然不同的触感。

但莫名地,这种触感又格外熟悉,好像是每一天都会接触到的东西。

冬今问:“小悟,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五条悟对她说,“你受伤了,你住的房间里没有床,睡榻榻米不适合养病,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

听到这句话,冬今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以。

她强撑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五条悟连忙摁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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