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万突然问:“我老板有几架飞机,喜欢什么型号的,挑一挑,可以好心送你去英国。”
黎影看向闷声不响用餐的男人,摇头。
不招惹,不打扰。
不料,大老板瘫到靠椅:“没哄好?”
“嗯。”她点头,“那个男人的心,其实根本走不进去,一旦惹了他,他的城墙绝非寻常人能攻破。”
大老板冷漠开腔:“他忙着去见重要权贵人物,不会回来这么早,出不出门玩,我让保镖带你去沙漠看骆驼?”
门外的schrer看向大老板,突然蹦出一句:“放肆,先生会要了你的命。”
突然陷入紧张的氛围,黎影扭头出门,不招惹是非。
那位大老板吃完躺在泳池边的躺椅睡觉,脸上盖着本希腊语的黑色圣经。
好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起,那边是女声,问他,为什么把她关在英国。
他不言不语,翻圣经看。
不管对方怎么生气,他都不还口,冷淡至极。
通话结束,他一脚将三千万踹进泳池:“给你两个小时,找人修好怀表,明白吗。”
记得,昨晚在维达拉,地毯上有一枚精致的怀表,估计是和先生闹矛盾掀桌子,怀表无意被摔烂。
应该是他爱的女人相赠。
不再关注。
黎影一个人站在泳池边,看schrer喂泳池里的食人鱼吃肉。
挽起衣袖,让schrer吩咐人买食材过来。
住这里谈机密事,双方不请保姆,三餐都是厨师上门。
从中午十二点至下午四点,小姑娘闷头在厨房研究菜品。
“先生喜欢官府菜,胃很娇气的。”
“换,这只雏鸽不是现杀的,熬出来的汤但凡带点腥气,他可就不吃了。”
-
徐敬西回来时,一眼看到黎影在隔壁别墅做客,暗区的人对她挺客气,站得离她一米远,给她拿咖啡,供她像祖宗。
穿着奶白色小毛衣,脑袋一歪一歪地打量食人鱼缸。
她很瘦,这回风大,肩上的披肩一次又一次下滑,索性拿开收在手臂,一脸温柔地听别人介绍食人鱼。
徐敬西收回视线,迈步进别墅。
餐桌摆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花瓶里插一束新鲜的郁金香。
徐敬西将外套丢给保镖,入座吃晚餐。
窗扇大敞,偶尔传来隔壁别墅的声音。
“他今天吃晚餐怎么又不叫我?不是说了一起吃饭。”
小姑娘声音温柔带笑:“你不可以去吃,是我亲自给先生做的,又不是给你。”
男的玩味搭腔:“去问我保镖拿药,擦那个手,渗血了,丑不丑啊。”
徐敬西舀汤的动作一顿,看向候在一边的保镖。
后者交代:“我没请厨师上门,都是太太亲自做。”
她那点半道出师的厨艺差劲得要命,徐敬西皱眉,今夜并没觉得有多难吃,口味是他喜欢的。
一度以为是别墅里的保镖请厨师上门。
保镖说:“这一桌,做了三次尝味道,她才满意。”
徐敬西放下碗筷,走出别墅。
黄昏夜幕,小姑娘站在对方院里张望,很快,三千万从屋里出来,朝她递一只膏药。
黎影说谢谢,回头。
恰恰撞上徐敬西的眼眸,泛着暗色的戾气,一层一层。
她一紧张,连忙把手里的膏药丢进垃圾桶。
“今夜做饭不熟悉,厨房刀割的。”她连忙解释,“别墅里没有保姆,你的三餐都是厨师上门,所以…”
徐敬西声音冒着一丝凶狠:“回来上药。”
黎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要凶人。”
“黎影!”
这一声喝叫让她有一瞬清醒。
徐敬西没什么耐心地命令:“再说一遍,回来上药。”
她老实了。
欧式建筑的门檐下,别墅晶灯齐齐亮起。
小姑娘伸出左手,小手指擦了点皮,没太注意,刚刚喂鱼洗手,刺激到破皮的地方,血迹渗出。
她才注意到。
徐敬西剥掉创口贴,轻轻包缠受伤的位置,她老实不动,红着眼看着男人低下来的头颅。
“很疼…”
尾音轻软。
徐敬西瞧她一眼:“明天怎么画画?”
她放低声音,“只要你理我,我就不着急去英国。”
男人轻飘飘一句:“没有不理你。”
她看着他,平静地说出口:“你有,已经5个月不见面,我们以前根本没分开那么久,我已经道歉,你都没反应。”
徐敬西握住她的手自两个人中间举起,质问:“你认为我缺人给我做饭?”
她说:“不缺,先生什么都不缺。”
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徐敬西脾气忍了忍:“下次不用。”
“知道了,那我上楼补眠,不打扰你们谈事。”
黎影扭头要进门,手腕蓦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院子里本来还在巡防的保镖像被触动什么机关,别开脸,整齐背过身不看。
包括schrer,关上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