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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不服是么(1 / 2)

两个小时后的花家地。

公寓路口,电线杆附近停辆奢黑色的奥迪霍西。

徐敬西长身倚在车前盖,在接电话。

那头是黄正炜:“中关村的项目一半被停了,我的资金进去卡在那儿,上到钱被冻,下到不能动工。”

徐敬西悠口京腔懒调:“哪个胆儿大。”

四九城能压徐敬西的人还真有。

“您爷爷。”黄正炜补充,“嗯,刘家从中作梗,您爷爷一个电话便找人出函件责令整改施工,官方之手,开工遥遥无期了。”

“中信这回投几十个亿,您想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打水漂的话,亏啊公子。”黄正炜接着道。

黄正炜想,都是彻头彻尾的商人,他俩狼狈为奸…这词不妥当,是强强联手,商场里不图利图心善仁慈吗。

徐敬西手搭在车前盖,不慌不乱:“刘家倒是会拆庙。”

“有可能把你的事捅到您爷爷耳边。”黄正炜笃定。

徐敬西淡漠笑开:“我什么事儿。”

黄正炜那边清空秘书和助理,关紧总裁办的门,才低声道:“苏梅岛的事,套现,多少亿美金你自己算过没,你看过你账户没,你赚的美金多不多啊,有那么多钱你自己不会没算过吧。”

“祖宗啊,您家老先生不乐意您干进币圈,打压您多少回,您不听。”

黄正炜话不停。

徐敬西挑着煤油打火机,推盖,压下,一下一下玩,垂眸沉思。

边上的白手套司机懂事的摸出烟盒,拆膜,敲支香烟递到他跟前。

徐敬西身子微倾斜,上挑着眼皮盯住那支烟,薄唇轻松叼住,抿在唇肉边。

“老爷子不乐意,我就不干吗。”

不屑的,反骨的,独裁自我的。

尽管这位后辈向来和自己交情好,黄正炜也不敢触及他龙鳞,“随您,您做主,您没犯法,您随意。”

徐敬西冷笑一阵:“我这是惹着刘家的根了。”

通话那边:“算吧,徐刘这么多年没结过仇,您突然把项目换人,您不道义,刘家多少有点脾气。”

徐敬西眸中轻蔑:“这叫有点脾气吗,跟我叫板了。”

权衡轻重。

中关村那点真没多大的项目,可名字已签已盖章。

他徐敬西跟皇帝似的,说不给就不给,有种就来找他赔偿。

刘家的脸颊是被公子哥儿这一举动生生踩肿。

“您打算如何处理。”黄正炜问。

徐敬西也不太在意:“我的事,关徐家什么事。”

黄正炜认真道:“公子,您姓徐。”

“友谊宾馆被扣棋牌桌的事,被带回局里查的人都指控刘怀英教唆玩乐。”黄正炜补充。

也确实是刘怀英带出来玩。

黄正炜:“刘家从中通了不少人脉,罚罚钱,事才结束,刘家这才不受影响,这哪样都是您干。”

恰恰一辆兰博基尼路过这条路,尾管排气喉歇斯底里。

“三更半夜轰油门,他老子爱管不管,真以为我闲着替他们刘家着想。”徐敬西手抄进西装裤,“哪日死也不死我头上。”

黄正炜那边继续道实情:“要不要我给刘家一个电话,这事儿我来一句道歉,到底是您违约在先。”

徐敬西冷漠一句:“不是什么事都得讲规则。”

黄正炜懂他意思:“好,听您的。”

徐敬西没心思听电话,摘下唇间未点燃的烟,寡淡的眸色朝小李那儿一掠。

“人呢。”

他突然地移开电话发问,小李心头一跳,应:“黎小姐发短信说是在郊区的公路玩滑板。”

徐敬西懒洋洋回头:“跟谁。”

“她同学。”小李继续道,“现在坐出租车赶回来。”

煤油打火机再次推盖,‘卡擦’一声划过寂夜。

徐敬西点燃嘴里的烟,打火机往后抛给小李,手从西裤兜出来,打开车门:“懒得等。”

小李飞速接过打火机,打开驾驶位的门,熟练地打方向盘,离开公寓路口。

静斋阁的麻将台。

今夜的刘怀英筹码赚翻,有牌友唏嘘:“情场失意了,琪琪走了?”

刘怀英拿牌,冷冷嘲讽:“爱走走,换一个。”

牌友喝口闷酒,搁酒杯:“还换啊,得了吧,别把身体搞垮。”

正胡牌。

雅居的大门被一只戴白手套的手冷漠推开。

所有人视线往门口一看。

走进一道挺拔的身姿,照旧那身黑西服,内搭松垮白衬衣。

屋内男男女女幡然回神,料不到徐家太子今夜光临,想打招呼。

正惶惑起身。

亦正要开口。

徐敬西走到麻将桌前,轻松揪着刘怀英的衣领提起:“就你不服是么。”

刘怀英毫无防备,整个人如鸡仔般被他强悍力道拎起,弓着腰从凳子上起来。

屋内气氛低到极点,太子爷大驾光临却没往日般来销金,而是来算账。

男男女女诚惶诚恐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如何是好。

又似乎料到,刘家与徐敬西大抵会因中关村一事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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