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逸神色一顿,面上又是一红:“花朝宴那天···孤想告诉你一件事···”
安芷柔看着姜斯逸强装镇定的神色,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也不过多点破,毕竟现在的姜斯逸说实话还是一个小屁孩,让他说些情情爱爱的,emmm,安芷柔感觉自己在犯罪。
“好!那臣女就等着花朝节了!”安芷柔笑着点头应下。
姜斯逸再一次翻上屋顶,消失得无影无踪。安芷柔却没有离开这扇窗户,当时她要去燕国的前一夜某人也是这么从房顶之上倒挂着下来。
不知道那时的他看着没有记忆的自己是怎样的心绪,像是一首未谱写完的曲目,行到平原之处却偏偏戛然而止······遐想连篇又担忧万分。
花朝宴将至,安芷柔反倒平静了下来,接受命运的审判吧!
已躺平,求放过。
“怎么了?死气沉沉的!”在安芷柔在床上窝了整整一天之后,被安知奕狠狠地拽了出来:“躺一整天了都!芷柔都还每天晒一个时辰的太阳呢!”
说罢,便拽起像是一滩软水的安芷柔,拎小鸡崽子似的丟到了院外:“出来活动活动!别整天窝着!以后有的是你要躺的时候!”
“唔!”安芷柔不满地瞥了一眼安知奕,可是转念一想,好像确实也是。她重新低头看向这副身体完好无缺的腿,没有那些丑陋凸出的疤痕,寒冷的冬天也不会发疼,更不会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叮咬的怪异感。
是一双健康有力地双腿,能支撑着她走遍四海八荒,安知奕这句无心之语在若干年后也会变成现实。
“怎么了?”安知奕敏锐地捕捉到了安芷柔情绪的变化。
“我是该好好珍惜它还能走的时候。”安芷柔兀自笑了笑,抬头看向安知奕:“好啦!二哥!我保证以后也天天出来晒太阳!”
“是在为明日的花朝宴担心?”安知奕猜不透这个妹妹的心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明日的花朝宴。
“放心!”安知奕神秘兮兮地从胸口掏出一张薄纸来:“这是我向太子殿下求来的诗篇,你今天先背背,明天保准惊艳四座。”
安芷柔笑着结果了纸条,却并未打开,而是朝安知奕眨了眨眼睛:“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安家丢人的!”笑话,唐诗三百首估计都够她女儿孙女三代人一辈子参加的宴会了。
“丢人也没关系!有父兄在,咱们安家谁也刻薄不了去!”安知奕揽过安芷柔的肩膀,像是好兄弟一般拍了拍!
一院之中又是欢声笑语······
翌日,辰时安芷柔便被安夫人和翠莹喊醒,起来梳妆打扮。
可恶!花朝宴明明是申时才举办,居然要早起这么久梳妆打扮,安芷柔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任由一屋子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地在她身上倒腾着。
“这个钗子好看!”
“这个更素净些,小姐大病初愈,还是打扮素净些为好!”
“对对对!你瞧瞧我!昏了头了!”安夫人一拍脑袋,安芷柔的第一次露面,还是不可太过于张扬。等三月初的生辰宴再好好装扮一番,毕竟届时安芷柔才是主家。
而这次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宴客,不可太过于张扬,还是低调一些好。
安芷柔时不时偶尔睁眼,看一眼镜中人的打扮。一身翠绿色衣裙,额间一点鹅黄,大概是最近伙食好,有没那么多糟心事,脸蛋子也圆滚滚的。笑起来时一双眼睛,像是一汪清水,格外讨人欢心。
“替我把这个带上吧!”安芷柔从抽屉之中拿出那那跟丑珠花递给了翠莹。
原本热闹的气氛有一瞬地安静。
“嗯?怎么了?”安芷柔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红菱啊,”安夫人接过那跟发簪,有些踌躇地开口道:“着簪子是哪位工匠做的?”
“小姐,你莫不是被人哄骗了?街上常有装可怜卖这些次等货的小贩!告诉翠莹,翠莹一定给她梆梆两拳。”
“你少贫嘴了!”今日静芳姑姑也难得来伺候安芷柔。
翠莹现在一直跟着自己,原身那里就只能摆脱静芳姑姑时时盯着院子里的人。
安夫人在一旁点了点头:“下次让翠莹跟着你一起挑头面。”
安芷柔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精神头也足了一些,看向这簪子,又看向安夫人:“娘,你看看这珠花的料子?”
安夫人这才定睛一看,那血玉只有珠花的尾见一点白,向上渐渐渗透出血丝,一看便是价格不菲:“哎呦!这么好的料子!怎么就糟蹋了!”安夫人看着这上好的血玉被人捆成这样的珠花,实在是暴遣天物。
“娘,你可低声些,那人可喜欢趴屋顶偷听,指不定这些话就被听去了!”安芷柔说着捂嘴一笑。
“屋顶?”安夫人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悬梁,空空如也。砸吧着安芷柔的话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红菱,你告诉娘这簪子谁送的?”
安芷柔看着安夫人紧张地快要呼吸止住的模样,连忙给她顺气:“娘!别担心!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安夫人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哎呦!她倒宁愿红菱是被一个街边小贩给骗了去!太子殿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