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武的话,冯耀阳突然没来由的笑了起来。
“哈哈!会忍不住继续吃?”
这一刻,冯耀阳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阿武都忍不住为之一愣,手里的兔头都停了下来。
“93年沪市,那个宁波商人晚上给我塞进来一对双胞胎,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饭店换了地方住。”
“03年京城,有一个本地商人带我去吃野味,那可是从国外偷偷拿回来的熊掌啊!就放在我面前,我一口没吃直接甩手就走!”
“01年羊城,奥门两個老板想让我投资娱乐场,带我去东管过夜,我连夜打车回了深圳。”
“08年...”
阿武低下头,抬起手,“老板,您的毅力我是相信的,其实如果只是吃半个兔头的话,确实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继续阻碍还有什么意义吗?
人类的心理防线有时候很坚挺,有时候,脆弱的一批。
很显然,冯耀阳此时的防线,已经不足以抵挡他味蕾的信号。现在双脚离地了,病毒它又开启了,聪明的智商要想占领高地,难了呀!
阿武只能长叹口气,然后把一个完整的兔头从中间掰开,有些不太情愿的递给冯耀阳。
“嗯。”
冯耀阳也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刚才看阿武吃了半天,具体吃法他基本上已经学会了。
看似非常熟练地把兔头送到嘴里,先是嗦了嗦包裹在外面的浓汁。
“嘶!哈...真够带劲儿的!”
入口便是无比的麻辣,对于他这种常年不吃辣的人来说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但是这种麻辣又特娘的很神奇。
只是停留在舌尖的位置,虽说舌头都隐约有种刺痛的感觉,但是很快便被新的味道占领!
那就是鲜,香。
舌尖的麻辣,与口腔内的鲜香混合起来,大脑已经开始疯狂的发送信号了。
吃啊!
你他妈的等毛线呢啊?
赶紧吃啊,我已经受不了了,赶紧往嘴里塞啊!
作为身体最高指挥官,冯耀阳的双手非常听从大脑的指挥,半个兔头再嗦一遍,紧接着便用双手掰下来一块儿骨头。
然后再把这块骨头放到嘴里,用舌头配合着牙齿开始撕咬上面包裹的兔肉。
爱吃肉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
越是骨头里面啃不到的肉,越香。
兔头这玩意儿就是这种类型,除了很直接的包裹在外面的一层肉之外,其余的肉几乎都属于这个类型!
要想直接吃到嘴里,很难。必须得不断地通过舌头和牙齿的配合,再用上各种技巧。
一边嗦一边咬,才能把骨头旮旯里的肉给吃到嘴里。
“爽死了,草!”
冯耀阳罕见的爆出来一句粗口,这个兔头带给他的快感现在已经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了。
半个兔头那么小,冯耀阳根本没吃多久就直接全都拆解成了大小不一的骨头块儿。
每块骨头都非常的干净,一点点的肉都看不到了。
“再给我来半个。”
阿武:???
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什么几几年,什么双胞胎,难不成都是吹牛逼的吗?
冯耀阳感受到了阿武的迟疑,只用一句话便堵住了他的嘴。
“半个和一个,有区别吗?”
好难回答的问题。
阿武想了想,是啊,半个跟一个有什么区别吗?
他又掰下来半个兔头递给冯耀阳,并且很贴心的是给了上半边。
因为刚才给的是下半边。
冯耀阳接过来之后,立马就用嘴猛嗦起来。
该说不说,仅仅是停留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他舌头的上的麻辣感已经在开始减轻了。
可问题是,明明正在减轻,他却感到格外的痛苦,他只想赶紧继续将这种麻辣延续下去,才能延续这种爽感。
吧唧吧唧~
半个兔头熟练地全都拆解掉,吃的一干二净,冯耀阳看着阿武。
这货第一次递给我的是下半边。
这上半边吃起来明显要比下边儿的肉多,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脑花,不管是口感还是味道,明显是上半个兔头更加美味。
‘阿武现在是有异心了啊...’
‘给我吃点东西都不老实了?’
再看看那个盘子,明明端过来十个兔头,现在居然只剩下一个了。
笑死。
自己吃那么快,给我吃半个都不情不愿,怕不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而是自己想吃吧?
冯耀阳突然就不开心了。
“你去看一下那个脑花什么时候烤好。”
阿武喔了声,手里提着那个完整的兔头就要起身。
“把东西放下,这样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吃不起呢!”
阿武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把兔头放回了盘子里。
‘跟我斗?’
冯耀阳在阿武转身的一瞬间,立马就把那个兔头拿了过来,直接从中间掰开旋即就是吱吱吱的猛嗦起来。
过瘾,过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