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的望向自己!
子鸢的芳心、不由为之一动。——“窥香”人的那种俊逸和迷茫,忽然触动了她原本归于纯净的心扉,急忙轻挑珠帘、向对方回眸望去。
但这时候,那人却已像惊鸿一瞥、忽然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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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偷望子鸢的人,就是已变身为“月郎”的李樾亭,现在的名字叫做“李蓟”。
他当时正在与“母亲”杜老夫人,在帐中说话呢,忽然听见外面的鼓乐声。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走到帘门下,望见了车中人娇艳欲滴的样儿!——她的美丽,她的娴雅,她的眸含多情,瞬间将他吸引了,痴痴的望着她、竟然萌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觉……
可就在这时,
耳畔传来母亲的呼唤声:“月郎,你去哪儿啦?月郎……”
“母亲,孩儿在这里呢!”
李蓟急忙返回榻前。
李老夫人抬起模糊的双眼,慈和的问道:“外面何事如此热闹?”
月郎刚要作答,一脚进来的独孤云桃抢先笑道:“外面是将军张罗着,在给小弟说亲呢,您喜不喜欢?”
李蓟脸一红!
以他现在的思维,并不知道这是嫂子在跟自己开玩笑,反而一阵欣喜!用一个“一见钟情”,最可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而且他断定,嫂嫂口中的“亲事”,便是那个美丽娇媚的车中女子。
——真是迷之自信呵。
而李母杜老夫人呢,更是喜欢:“这样好!……不过,我儿刚刚还俗,这头发还没长齐呢,等缓几天不更好吗?”
李蓟心里一急,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云桃望了望他。对这位“弟弟”心神不定的样子、早已一目了然了!不由掩口一笑,转脸又对婆婆说:“好,听您的,只要他不急,那就再过两天!儿媳先把碧姬和白姬两个大丫头,派去小弟书房吧。”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
李蓟红着脸一拉嫂嫂,青涩的低声说道:“大嫂何苦戏耍母亲。”
云桃也低声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戏耍,这是真的呢!——刚才过去的这个大美人儿,小弟到底喜不喜欢?”
说完,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李蓟瞬间一阵眼热心跳:“什么美人,……我没看到啊!”
“是吗?”
独孤用笑谑、审视的眼神儿紧紧盯着他说,“是没看到,还是没看饱?”
虽然是大嫂,那也是女人哎,何况还是个美而火辣的女人呢,这一瞅、直接把李蓟的阵脚给弄乱了:“我是说,……那女孩儿也只一般而已,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哦?是吗?”
独孤云桃似笑非笑道。
李蓟大囧:“大嫂,……您来还有别事吗!”
看到他青涩、而慌乱的样子,云桃忽然感觉这个“小叔子”、居然有点可爱,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啦好啦,——像你哥哥一样,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不愧是亲弟兄哦、呵呵……!不过呢,这事儿说急也不急,阿嫂会记在心上的。”
李蓟青涩无言。
李母却忽然在床榻上坐起来,询问说:“你们叔嫂在说什么呢,怕我听到吗?”
叔嫂急忙扶她起身。
云桃莞尔一笑说:“我们正在商量,明儿请母亲和玉蓉妹子先回趟老城的事儿呢!”
老夫人不高兴的说:“寒冬腊月的,撵我们走你们就放心?”
云桃扶她坐到椅子里,巧笑着说:“正是因为军帐中寒冷,所以才让人护送你们去汴州二弟那里的呀。将军说了,也许不久我们也要回去过年呢。”
“你和月郎,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倒是想走呢,可您儿子哪离得开我呀。至于小弟,他刚回来,必须先静养几天、然后再让人教他授一些东西。——放心,亏待不了您小儿子的!”
“这也好,”
老夫人轻叹了一声说:“好了,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歇着去吧。临走前也让月郎多陪我说说话!”
云桃很无奈的一笑:“是,老太太。——嗳,这有了小的,大的就不香了!”
然后面色一沉,又转向帐外:“碧姬白姬,还不见过你们公子!”
话音刚落,一个白衣鹅脸儿、一个绿衣尖脸儿的漂亮女侍,走到李蓟前飘然下拜:“拜见公子!”
不等惊慌失措的月郎反应过来,独孤又加上一句:“以后有事,尽管让这俩丫头去做好了。你哥哥还特意嘱咐:在头发长齐以前,小弟千万不要随意走动,以免传的外面尽人皆知。——呵呵,可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儿、愿意嫁给一个和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