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巍道:“十二个,她有十二个如同苍梧苍何两位统领那样的顶级高手保护,这只是近身,外围约莫一百多个。”
阿六不甘心地道:“这岂不是代表着我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我真想弄死这女人!”
薛巍道:“恐怕是没有的,她身边的守卫,并不比王爷身边少,想要暗杀基本不可能,除非王府暗卫出动,与他们硬碰硬。”
阿六道:“定北侯那老狐狸,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竟然放那么多人手在她身边。咱两必须认真盯着,以免她对王妃动手。”
薛巍道:“你怎么如此激动?”
阿六道:“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白漪初刚回到京城那会儿,就向王妃下手了。要不是王爷足够冷静睿智,王妃的下场恐怕惨字不足以形容。”
薛巍道:“你也别生气,把事情和王爷说说,王爷不会放过她!”
阿六咬牙切齿,蹲在栏杆上生闷气。
屋里,虞清欢和长孙焘醉得不轻,虽然江南的酒绵软,但后劲却很大,方才还能走路,现下是怎么也起不来了。
长孙焘靠着床沿,虞清欢枕在他的腿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就这么睡着了。
身上的衣裳带着体温烘干的臭味,但两人根本无力去管。
这是忙碌前的最后一次放纵,为了在水灾来临前疏散受灾地区的百姓,杨迁骚扰沿海的进程加快许多。
从前只打劫富户,如今连沿海的村子都不放过,只要海盗大军一过,连根毛都休想剩下。
百姓们为了活命,纷纷往内地赶,于是一批批小规模的难民汇在一起,如同潮水般涌向县城。
长孙焘起了个大早,为尚在睡梦中的虞清欢洗了澡,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接着抱上床继续睡觉后,他领着阿六匆匆出了驿馆,前往会稽县衙,留薛巍照看着虞清欢。
“有话快说,磨磨唧唧的,难不成变娘们了?”马车上,长孙焘瞪了阿六一眼。
阿六满脸受伤:“主子,你从前没这么恶毒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孙焘不以为意地道:“大概是做了一阵子的傻子,醒过来后性情大变吧!”
阿六道:“主子受伤的事,属下都听杨迁说了,那段日子,真是苦了主子。”
长孙焘道:“本王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苦的,辛苦的是王妃,她一个弱女子照顾本王一个傻子,当真吃了不少苦。”
阿六一砸拳头:“那就更不能让王妃被白小三欺负了!主子,您还记得王妃守宫砂莫名消失那事么?那是白小三干的!昨日她情绪激动之下说漏了嘴,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竟然想出离间主子和王妃那样的毒计,简直太歹毒了!”
长孙焘道:“原来是她?虽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阿六,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务必要保护好王妃,一旦时机成熟,本王会送她去死!”
阿六阴恻恻地笑了:敢对王妃下手,那是把脖子送到王爷面前等宰。
“王爷!”马车到达县衙,会稽县的县令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扑通”一声,如同遇到救星般,跪匍到长孙焘的马车前。
长孙焘走下马车,淡淡瞥了一眼:“有事进去说。”
县令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边走边道:“沿海村庄接连被海盗扫荡了几十座,幸存的村民都涌到县城寻求救济,这可如何是好?”
长孙焘负手走到议事厅里,坐下后沉吟片刻,道:“把城门关紧,不许将他们放进来。”
县令大惊,似乎觉得这不该是淇王会说出的话:“王爷,这……”
长孙焘道:“难民群容易爆发瘟疫,一旦有人感染,整个县城都难逃一死。再者,本王接到风声,海盗的下一个目标是县城,如若现在放他们进来,到时候更难撤离。”
县令手足无措地道:“王爷,那这些难民怎么办?微臣作为父母官,如何能看他们受苦?”
长孙焘道:“吴大人,我们需得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县城的城防官兵必须进入战备状态,严阵以待,随时防止海盗侵袭。另一方面,传本王命令,把当地五千驻军全调过来维持秩序,防止难民暴动,万一难民出现其他情况,也能及时防范。”
吴县令连忙着手去办,忙得脚不沾地。
长孙焘查询了当地粮仓的储备情况,征集短工烹制馒头热粥等食物,送往城门口救急。
忙完这一切后,他又与城防校尉探讨防守事宜,此时杨迁和三梦,早已化身为十六、十七,跟在长孙焘身边。
只是为了不让白漪初看出端倪,顺道躲着可能会认出兄长的珍璃郡主,二人一直奔走前线,忙活于“抗击”海盗事宜。
二人最近一边忙着骚扰村庄,一边要想办法抵抗自己,还不能让人给发现了,整天像个陀螺团团转。
这不,等把人支开后,他们三人又在思考着怎么进攻和反击,才能在让海盗赢得漂亮的同时,最大程度的把伤亡降到最低。
不仅如此,淇王毕竟是战神,有淇王亲自坐镇,还不能输得太难看,这一环环,一步步,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大意。
越是亲自参与到这撤离百姓的计划中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