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气息已经很浓了,几株梨花开得正盛,白清如雪,冷香幽幽,风一吹如雪飘落,美不胜收。
“昭华,伤口还痛吗?”
长孙焘握起她的手,摊开手心吹了吹:“不痛了,只是心疼你。”
虞清欢任他握着:“心疼什么?我?我好好儿的,活生生的在你面前呀!”
长孙焘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虽然我觉得很荒诞,但我的清醒似乎和你有关,好像每次你做了一些善事,我都能恢复神智,你看我这一整日都没有变回草草,你是受了多大的罪,才换得我这一日的清明?所以我心疼你,晏晏。”
虞清欢顺势靠进他的怀里,双足晃来晃去:“我以为,我们不必说这些。”
长孙焘被她晃得一个不稳,险些向后倒下,稳住身形时,顺手把她捞进怀里:“这才一日,可是嫌我腻了?”
虞清欢点头:“是有些腻了,但说这个能赶跑你么?”
长孙焘斩钉截铁:“自是不能的,你若跑,我便追,总要缠得你毫无反抗之力,最后把一生都输给我。”
虞清欢搂住他的腰:“早就输给了,再输下辈子也没了。”
长孙焘道:“那正好,你的下辈子我也要了。”
虞清欢的目光,随着他望向夜空,那里星河璀璨,好像全都倒流进了他的眼里,最后,虞清欢轻声问他:“要留下来,等六月水患解决了再离开,是吗?”
长孙焘有些难以启齿:“晏晏,我……”
虞清欢连忙打断他:“昭华,我知你心,不必解释。你肯定在想,不立即南下寻找解药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但在你心里,天下苍生总是要摆在重要的位置的,要是你就这么走了,只怕会心有不安。我怎么舍得你带着愧疚和自责活着,自然是要留下来的,等问题一解决,我们便离开。”
长孙焘叹息一声,把她搂得更紧了:“我是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你。”
虞清欢把玩着他的手指,睫毛轻轻颤动:“我会按原定计划,去解决董实的问题,然后跟他换种子,如果草草一直没回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