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赵小强追来了,发生那么大的事,再浓的酒意也该醒了。
就在赵秀儿怔神时,他已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来,指着赵秀儿怒声骂道:“好你个赵秀儿,娘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伙同张远去陷害她,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赵秀儿的勇气在方才都用光了,面对从小欺负她的赵小强,她还是有些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赵小强见她这个样子,登时更加嚣张了,他变本加厉,越骂越难听:“就说你这狗东西不安分!娘含辛茹苦把你养到大,又给你谋了一门好亲事,没想到却被你这白眼狼反咬一口!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不过就是傍上了张远?一个打铁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以为你麻雀变凤凰了不成?走!跟我去见官!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
赵秀儿摇头惊惧后退,赵小强愈发凶狠:“怎么?不敢了?从金老爷家和张远出逃的时候的胆子去哪儿了?你这小狗货!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说着,赵老二捋了袖子就往赵秀儿脸上甩。
谁知下一刹那,他已被张远撂翻在地。
张远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弯腰揪起他的头发,抱着他的脑袋往地上摁,很快,就把他的脸搓得血肉模糊。
“赵小强,别以为你打了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因为你那水性杨花的娘死了,你担心赵老二会找你算账,这才想在秀儿这讹一笔银子,好拿去做跑路的本钱么?你也太小看我张远了,在我面前,你也只有被我按在地上搓的份!”
赵小强破口大骂:“张远,有种单挑!”
张远又抱着他的头往地上用力一砸,生生砸断了他的鼻梁:“现在不就单挑着吗?赵小强,你什么东西!你要真疼你娘,去把她捞出来跪在她尸体前披麻戴孝!你来挑衅什么?!告诉你,用不着我来惩治你,现在所有人都以为秀儿是你娘接回来的,就算金家找上门,你也无话可说!你就等着被金家大卸八块吧!我奉劝你要是想活命,赶紧卷铺盖滚蛋!走慢了你就等死吧!”
赵小强鼻梁断了,满脸都是鲜血,但他依旧叫嚣:“张远,你唬谁呢?人不是你带走的吗?要死也是你死!”
张远踩在他背上的脚更用力了:“我带走的?所有人都在你家看戏,谁看见我带走了?赵小强,杀了你脏了我的手!但你敢欺秀儿,算是惹到老子了,这是老子代秀儿向你讨的利息!”
张远用力一掰,赵小强叫得撕心裂肺,因为他的手指,硬生生的被张远给扳断了好几根。
他痛得满地打滚,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
“秀儿,我们走!”张远拉着目瞪口呆的赵秀儿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们,正如他所说,人都在赵家看戏呢。
赵小强不敢去找张远寻仇,连滚带爬地回了赵家。他不敢怀疑张远的话有假,他真怕金老爷来找他算账。
另一边,赵老二媳妇被沉粪坑后,那些妇人只觉得大快人心,她们把自家男人带离了赵老二家,顺便连那些看好戏的人也叫走了,留空间给赵里正发挥。
赵里正一脚踹在赵老二的胸口,暴跳如雷地道:“没用的东西,竟然被这种女人迷了心窍,赵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从今天起,赵家族谱没有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赵里正说完,一甩袖子和大伙儿一起走了。
赵老二酒醒了大半,一时接受不过来,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媳妇会是这样的荡妇,加上自己被逐出族谱,双重打击之下他一下子就疯了。
恰好赵小强刚从门口进来,他猛地扑过去,掐住赵小强的脖子,恶狠狠地道:“畜生,你亲娘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娘都是一样的货色!不如去死吧!”
赵小强刚反应过来,见继父掐住自己的脖子,虽然手指断了几根,但却年轻力壮的他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膝盖用力一顶,把赵老二顶得口吐鲜血。
挣脱赵老二的手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缓过来后,一脚踹在赵老二的裆部,然后从柜子里翻出家里所有的银钱,趁乱逃离了赵家。
因为赵老二媳妇把庄子里的男人睡了许多,她沉粪坑后大家只觉得畅快,淳朴的村民压根就没把这事联想到杨迁头上去,更不觉得赵秀儿此时出现根本不合理,都以为赵秀儿是那贪财的东西接回来的,只为了可以重复利用,所以大家在提到赵秀儿时,都会摇摇头叹一句真可怜。
而被踢碎了子孙袋的赵老二,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没有人同情他半分。
一个连媳妇都管不住的人,无疑是男人中的孬种,没有人看得起他,再说他已经被赵氏除名,谁敢冒着得罪里正的风险去帮他?
一个赵家,在这一顿饭的时间里倒了,倒得彻彻底底。
杨迁一身酒味的站在虞清欢身边,他并未喝醉,望着不远处相携而来的张远和赵秀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这女人,搞起事来比我还狠,做到这个地步,是有什么原因么?”
虞清欢笑了笑:“只是看不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而已。”
杨迁摸着下巴深思:“真的只是如此吗?”
虞清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