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谢韫道,“仅凭这一点点线索,想让刻意隐藏十数年的真相水落石出,那得需要时间,更何况楚神医他……”
“瑜儿这条命,欠下的恩情太多了。”长孙焘道,“你我师兄弟欠下的也多。”
谢韫点了点头:“师兄,我们慢慢还便是。”
长孙焘道:“虞谦最近日子太好过了,目光一直盯着淇王府不放,他扣了楚氏,却让王妃见上一面,想必是为了更紧地捏住王妃,看来他对淇王府已经有一击必中的谋划,若是不给他找点不痛快,咱们只怕会过得很不痛快。”
谢韫道:“出杀手锏么?”
长孙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唇角勾起冷笑,面庞覆上一层寒霜:“这些年为了平衡,本王一直对他有所忍让,但如今南疆之行蓄势待发,走之前怎么也要收拾一下虞谦,拔光他的羽翼,让他再也蹦跶不起来,想以瑜儿做刀,且看他配不配!”
谢韫道:“长幼有序,虞谦三个儿子,大的已经不顶用了,接下来,便轮到第二个了。”
长孙焘道:“这事还得靠白黎帮忙,你悄悄递消息过去,若是他能加把火,赏花大会那日就让他见上王妃一面。”
谢韫低低应了声是。
长孙焘起身,已是准备离开:“还有事么?没有本王走了。”
刚刚有些事还没做完……
不等谢韫回答,长孙焘已然大步离开。
谢韫捡起桌案上的宣纸,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最后,将之付诸一炬,烧得一干二净。
长孙焘迫不及待地回到知止居,他轻轻推开门,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搭到屏风之上,又卸去一身寒气,这才走向床榻。
被子里的人儿,小小的,哪怕盖上被子,也都那么可爱,长孙焘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更多的是情难自控。
他就这样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如翻山越岭似的,好像用了许多力气,才能离她近一步,更近一步。
长孙焘掀开虞清欢的被子,躺了进去,在她耳边颤声问道:“王妃,我们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