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看看舌苔。”徐青衣给柳姑娘号完脉象,再查看她舌苔之后,再问道了几个问题,便知道柳姑娘急性瘾疹属于那种病症。
瘾疹可分为风热犯表证、风寒束表证、血虚风燥证。
而柳姑娘脉浮数,舌质红,苔薄白,伴发热恶寒,咽喉肿痛,正是风热犯表证。
“小徐大夫,你能够治我这病吗?”等徐青衣检查完、号完脉之后,柳姑娘心中一动的问道。
“这自然是可以的,不过柳姑娘今日可是前来找周大夫看病的。”徐青衣提醒柳姑娘。
自己刚来县上医馆,可不想喧宾夺主,得罪周大夫。
“青衣,柳姑娘身体情况如何?”等徐青衣他们三人从隔间走了出来之后,周大夫朝徐青衣问道。
而他则是冲柳姑娘一招手,示意柳姑娘给他号脉。
“风热之邪客于肌肤,外不得透达,内不得疏泄。
身上风团鲜红、灼热,遇热则皮损加重;风盛则剧痒;营卫不和兼有发热恶寒;风热壅肺还有咽喉肿痛;并且舌红、苔薄黄或薄白、脉浮数为风热犯表之象。”徐青衣朝周大夫诉说柳姑娘的辨证分析。
周大夫一边给柳姑娘号脉,一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又听到徐青衣诉说柳姑娘的病症、脉象,和自己号出柳姑娘的脉象别无二致,甚至查看柳姑娘舌苔、询问柳姑娘的问题都和徐青衣所说的对上了之后。
周大夫对于徐青衣的医术有了更深的认识和了解。
他以前只是听说徐青衣医术不错,能够达到准大夫的标准,但从未真正见识过。
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徐青衣的医术,心中不禁感叹:徐青衣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了不起!
难怪她一上县上,便询问了准大夫考核,她这是肚里有东西,不慌。
周大夫深深地看了徐青衣一眼,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了,便为柳姑娘开方了起来。
小一会儿后,周大夫便给柳姑娘开好了药方,递给柳姑娘。
一旁的徐青衣见周大夫之给那柳姑娘开以内服药方之后,她双目微微一闪。
坐在徐青衣对面的柳姑娘也自然看到了徐青衣的异样,随即便开口道:“周大夫,小徐大夫似乎是找到了我每次瘾疹发作的诱因了。”
“哦,青衣,是怎么回事的?”周大夫闻言,顿时上心了起来问道。
自己治疗柳姑娘多年,一直没有找到她瘾疹的诱因,此番徐青衣只是给柳姑娘检查一番,就查出她瘾疹的诱因,这让周大夫感觉到十分的惊讶。
“我之前在清水镇的时候,也治疗过类似于柳姑娘疾病的患者,那人是对于毛发或是细微的绒毛导致身上出现风团,症状和脉象和柳姑娘相差不大。
据柳姑娘所说,她家三年前养过猫,她这些年发病也是从三年前开始,每次发病的时候,家中的猫也在场或是摸过那猫。
由此可见,柳姑娘急性瘾疹发作,大概率是出现在猫身上了。
日后只要不接触猫,这隐疹就不会发作了,隔绝诱因。”徐青衣把她猜测告诉周大夫道。
“听小徐大夫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的。
我家那猫三年前养,养了半个月之后,沁儿从外地回来之后,第二日就得了瘾疹,每次急性瘾疹发作,这猫还在场,这么看来,这病因就是那只猫了。”柳夫人闻言,她脸上若有所思的。
随后,双目微微一亮的看了看徐青衣接着道:“周大夫,你这新收的徒弟倒是有些能耐,有本事的。”
“柳夫人过誉了。
不过她们两人是我回春医馆近十数年来,最出色的弟子,虽然她们还未参加准大夫考核,但是自身的医术已经不比准大夫差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她们就该上府城参加准大夫的考核,日后会以准大夫身份行医的。”周大夫对于徐青衣今日的表现他十分的满意。
不仅仅是因为徐青衣准确地诊断出了柳夫人家的猫是瘾疹的病因,更是展现出不俗的医术功底,更是因为她在面对柳夫人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时,表现得既不卑躬屈膝也不傲慢无礼,而是以一种平和、自信的态度来交流,让周大夫对她更加看好。
“周大夫,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更期待她们两人的表现了。
小徐大夫,你也给沁儿检查过身上的风团、也号过她的脉象,要不你来看看周大夫开的药方如何?或者还需要补充的地方?
周大夫,你介不介意的。”柳夫人轻轻拍了拍自己闺女暗示的手,她笑着朝周大夫说道。
“是啊,她们两人都很用功,也都很聪明,医术上更是各有所长。
青衣年纪虽小,但是在清水镇的时候,时常给贫穷百姓看病,她对于各种疑难杂症有着独特的见解;白烟则擅长外科,对于各种伤口的处理和动刀都有很高的造诣。
既然柳夫人想要让青衣给柳姑娘瞧瞧,这是让她实践医术和施展本事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
青衣,你便大胆的看好了,无须顾忌我。”周大夫回想之前候掌柜所说,以及打听到徐青衣和白烟两人的消息,周大夫对两人的医术水平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
既然青衣寻找到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