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外面又来了四名客人,座位便是有些不够用了。
小二来询问,洛霄和姜怀远能否与邻座的齐跃和曹文建拼一桌,潇湘馆额外赠送两壶清茶和三道茶点。
洛霄和姜怀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张方桌一侧可以坐两个人,姜怀远坐在洛霄的右侧,洛霄和月儿则是坐在一侧,空出了两侧的座位,就算张老三一会儿回来也能挨着姜怀远坐下。
两人先向洛霄和姜怀远行礼之后才礼貌落座。
齐跃似乎看洛霄年轻,便是开口问道:“这位公子,贵姓啊?”
洛霄也乐的与之聊天:“免贵姓洛。”
齐跃也是向洛霄说出自己二人的姓名,而后拱手道:“洛兄!”
洛霄也是拱手道:“二位兄台来听曲儿还带着书本,当真是好雅兴啊。”
曹文建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为了能够抓紧点时间用功,结果齐兄非拉着我来此听曲儿,说是什么要劳逸结合,在下也是被迫同流合污啊!”
齐跃道:“我二人在府学中也是名列前茅,被学政大人举荐前往京城,曹兄怕京城才子太多,站不住脚,才如此用功学习。”
大魏朝廷相当重视教育,县设有县学,府设有府学,保证天下读书人有学可上,日后作为大魏栋梁。
若是在府学中名列前茅者便有希望被举荐至京城的最高学府中修习。
“京城?”姜怀远顿时来了兴趣:“两位是打算入国子监还是入太学啊?”
原本的大魏,国子监已经包含了太学,也就是说太学乃是国子监的下属,负责教授经史子集,国子监中除了太学外还有算学、书学、国子学等。
后来古礼派和革新派争端日显,太学从国子监中独立了出来,从太学里面出来的学子也开始为古礼派输入新鲜血液。
齐跃道:“曹兄自幼熟读四书五经,与太学理念相合,想要入太学,我还在考虑。”
“这还考虑什么?”姜怀远大手一挥道:“怎么能去太学这种地方呢?当然是选择国子监了!”
齐跃试探着向眼前的中年人拱手道:“这位先生对国子监有所了解?”
姜怀远点头道:“略懂略懂。”
洛霄此刻选择闭嘴,用一脸八卦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这位前国子祭酒怎么在他面前吹牛逼。
顺便也看看姜怀远如此吹牛到底会不会脸红。
曹文建率先发问:“听说国子监里的人个個脑子有病,疯的不轻,是真的吗?”
姜怀远差点把喝到嘴里的茶给喷出来:“胡言乱语!妥妥的污蔑!哪个王八蛋说的?!”
谁敢污蔑他的国子监!
曹文建很是实诚道:“他们都把公驴和母马关在一块儿,研究让他们生娃,这这不算疯?这都有悖伦理道德啊!”
姜怀远立刻为国子监正名:“胡说!我大魏战马资源不如草原,国子监为国为民,选择用驴和马杂交骡子这种耐力比马好,速度比驴快的品种,怎么就疯子了?”
“你看看自从骡子这畜生大范围应用之后,大魏的物流比以前好了多少?!就连战场上的压力都随之大大减小了!草原不敢南下,那一大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国子监!”
姜怀远说的义愤填膺。
曹文建又想了想道:“听说国子监里的人还喜欢闲的没事把兔子和鸡放一个笼子里也让他们也生娃……”
姜怀远一脸黑线:“扯!这是国子监的术数考题!压根不是想让它俩生孩子,别以为国子监什么都让他们杂交,纯属造谣污蔑!年轻人一定要了解了才下结论,不能听太学的那群腐儒瞎咧咧!”
曹文建道:“在下听说国子监出来的学生大部分都不懂变通有点认死理,不太会做官啊。”
姜怀远道:“什么叫不会变通?人家那是直性子,严谨,绝不曲意逢迎!欺上媚下!多良好的品质!”
洛霄还想听更多的八卦,谁知这时候姜怀远竟然忽然一拍洛霄,洛霄都是一颤。
这里头还有我的事呢?
姜怀远道:“看见他了没有?他就是国子监出来的?现在在临水县做县尉,刚上任两天,就破了一个大案子,将一个官宦子弟纵容恶霸的证据搜集了出来,并且打的皮开肉绽,这才能,怎么能说国子监出来的人不会做官呢?”
洛霄还想说什么,姜怀远就凑到洛霄耳边:“贤侄,帮世伯撑撑面子。”
洛霄赶紧点头:“是,啊对。”
曹文建听到此言,连忙向洛霄拱手:“原来兄台就是国子监出身任职的啊!”
齐跃拱手道:“那起案子,在下也是略有耳闻,原来出自兄台之手,日后在下若是为官兄台便是在下的榜样。”
洛霄也是拱手:“过奖,过奖……”
姜怀远继续问道:“你们的父亲是几品官?”
曹文建小心翼翼道:“我二人的父亲都在府学中任职,从七品下,担任永安府学训导。”
姜怀远继续忽悠:“那你俩要是去太学就完了,太学里面背景大如天,经常是品级高的子弟去欺负品级低的子弟,你俩的父亲才从七品下,还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学官,太学鄙视链最底端,是个人都能欺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