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听到男人竟然以合约的事,试图拿捏住自己。
她不由得冷笑起来。
“你这样的制图师傅,我真的想不到有必要跟你继续合作了?当初到底是哪个没脑子的人请你来的?还签了长约?那人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吧?”
谢流筝说话不再客气。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样一个连库房里存放的货物是不能遇火的丝绸,这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的人,竟然让他来设计图纸?
可笑的是整个谢家都没人提出质疑来。
谢流筝甚至有理由可以怀疑,眼前这个男子,兴许就是周盼儿找来的间谍。
但凡他在绘制图纸的时候,多考虑那么一下,也不至于会造成如此大的损失?
想到这,谢流筝就眯起眼,死死地盯着他逼问。
“到底是谁跟你签的长约?你最好如实交代清楚,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公堂相见了。”
闻言,那男子怕了。
他担心自己会吃官司,毕竟之前的库房被烧了个精光,万一谢流筝收买官差,那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要如何跟她斗?
“你,你欺人太甚!你不要太得意!我倒要看看,谢家在你手里很快就会走下坡路了!”
男人不敢久留,于是临走前就对着谢流筝放下狠话来。
面对男人的叫嚣,谢流筝冷冷地盯着他看。
男人顿觉有些发寒。
“你,你欺人太甚!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男子就仓皇而逃。
看着男子的背影,谢流筝没打算放过他,转头就叮嘱方成。
“派人跟着他,看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小姐是怀疑他背后有人指使?”
方成的反应很快,同时他也想着将功赎罪,毕竟他是谢府的总管,什么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至于这个男子,好像在扬州还小有名气,不然谢家也不会高价聘请他来绘图。
可是正如小姐所言,明明那么显而易见需要考虑到防患因素,对方却完美地避开了。
要说那人没问题,方成第一个就不信。
谢流筝点点头,其实她也只是怀疑,毕竟没有证据,所以谢流筝也不会轻易地污蔑一个人。
但是对方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那谢流筝自然不会放过他。
方成自然知晓谢流筝的意思,他赶忙就派了一个眼生的小厮,偷摸着跟上了那人。
那人叫王铁山,是扬州本地人,家中世代都是帮人绘图,也算是祖传的手艺。
但谢流筝觉得对方可以考虑不周全,但是绝不能存有坏心。
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她错怪这个王铁山了。
不管对还是错,谢流筝觉得调查清楚,就能见分晓!
王铁山丢了工作,就气恼地准备回去,结果刚出门,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王哥,你这是要去哪?我正巧要去彩月楼喝酒,你跟我一起去呗?”
王铁山想了想,自然不会拒绝。
“行,左右我闲来无事,就陪你一块去吧!”
不一会,那人就领着王铁山去彩月楼,还要了一个包厢,点了一桌子的菜。
两人就喝了起来。
“王兄,你今日怎么得空出来?我听说你在谢家找到一份不错的差事,小弟还说等王兄发达了,顺便提携一下小弟呢!”
男人握拳恭维起王铁山来。
对此,王铁山苦笑连连。
“别提了,提起这事我就一头的火!真的是气死我了,你不知道,这个差事大概率黄了。”
跟着王铁山就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闻言,对面的男子满是惊讶,
“那谢大小姐竟然如此说?她一个外行人,竟然敢嫌弃王兄的制图水平?也太自大了吧?”
“我可是知道,王兄的制图水平在扬州城可是第一的!”
没人不喜欢听恭维话,王铁山自然也不例外,被对方夸了几句,王铁山都飘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不过男人也没继续说下去,宽慰了王铁山几句,就开始劝酒。
等到王铁山喝得醉死过去,男人眼里闪过一道狠厉,随后他召来伙计,对着伙计在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男人就急忙离开。
至于王铁山,就趴在厢房的桌子上睡死了。
方成的人跟来了酒楼,随后就在酒楼对面等着,但是等到了第二天清晨,都没见王铁山走出酒楼。
这让跟踪他的人很奇怪。
“这个点了,这王铁山不会是要睡在这了吧?可怜我一宿没睡!都不能回去补觉!”
正当那人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弄点吃的垫垫肚子,却不曾想,彩月楼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
“死人了!”
“有人上吊死了!”
闻言,门口负责盯梢王铁山的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他也顾不上其他,飞冲进了彩月楼。
一进门,他就发现不少人都聚集在二楼的厢房门口,那人顿时一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王铁山昨日就是在二楼厢房里吃酒的!”
下一秒,男人就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