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上了马车,秋月就一路抱怨个不停。
“这个方家太过分了,竟然敢戏弄小姐,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秋月这么说,谢流筝纠正她,“对方是官家小姐,自然比我们高一等。秋月,你这个嘴呀,最好给我管好,要不然我真怕你哪天会吃亏。”
秋月并没有在意,“就算方大人是官,也不能这么耍人?明明是她邀请我们过去,结果却连面都不露一下,明摆着戏弄小姐您!”
对此,谢流筝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呢?自古民不与官斗!”
接着她就岔开话题,“你不是最爱吃张记的枣泥酥?来,多吃点就不气了。”
秋月果真没再说这事了,谢流筝笑了笑,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了。
回到府里,谢流筝沐浴更衣完,就躺下了。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她睡眠严重不足,既然有时间,她自然要好好的补觉。
“秋月,没什么大事,不要打扰我。”
临睡前,谢流筝不忘叮嘱了秋月一声。
然后她就闭上眼躺下,没一会,谢流筝就传出了均匀呼吸声。
她不知道的是,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一翻滚,就站在了她的闺房里。
对方也没做什么,只是无声地打量了她一会。
随后对方走到了书桌旁,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那人想了想,就在那纸上写下一句话。
做完这一切,男人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流筝,然后如一道黑影掠过,翩然离开。
秋月在外间,甚至都没有听到声响。
但睡梦中的谢流筝仿佛察觉到,柳眉皱了皱,但她敌不过睡意,眼睛没有睁开,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下。
她不知道,窗外的槐树上一道黑眸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
直到那人的同伴做了个手势,黑衣人才起身离开。
另外一边,李先生趁夜出门了,负责盯着他的人,没有跟得太近。
而对方也在意身后有没有尾巴,很快就来到了位于春衣巷的一间不起眼的宅子前。
然后李先生有频率地敲了几下门,门很快被打开。
门外负责盯梢的人,见状立马就回去禀告方成,而方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不要潜进去。
于是他只好来请示谢流筝。
可是刚走到院子,就被秋月给拦下。
“方总管,有事吗?小姐刚睡下,如若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打扰小姐休息。”
秋月很清楚,这些天小姐一直都没合过眼,现在她好不容易能睡一会,她不忍心去叫醒。
但方成面露难色,“可是绣云坊那边有动静了,小姐说过,有任何情况要通知她的……”
一时间,秋月也拿不定主意。
她有心想让小姐好好休息一下,但她又怕耽误了小姐的正事,尤其是现在谢家正处于多事之秋,秋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屋内的一声轻哼,叫门外的两人不再纠结。
“小姐醒了,我去问问她,你在这稍等一下。”
方成自然没有不乐意的,恭敬地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谢流筝听到秋月的汇报,立马爬起来了,此事非同小可。
她觉可以不睡,但是一定要知道敌人的下一步打算。
“叫方成进来!”
跟着方成进来,将下面人的汇报的事说了出来,然后他就等谢流筝的决定。
谢流筝很好奇这宅子里住的什么人,之前陈宝葆好像也是去了那里。
于是谢流筝想了想,“这样你亲自过去一趟,让人敲门,看看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安全第一!如若对方察觉到,就撤!不要硬来!”
谢流筝担心方成他们太冒进,特地叮嘱说,“虽然我很想知道,李掌柜背后的势力是谁,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们陷入危险。”
一番话,叫方成感动不已。
他没想到,谢流筝竟然会关心他们的死活,要知道他们这样的家生子,在不少富豪看来,生死如草芥。
但是大小姐却没有这么看待他们,而是将他们真正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方成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他反正很受用。
“小姐,小的一定会尽力调查清楚。”
说完,方成就快步离开。
而谢流筝不放心,又对着秋月吩咐说,“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这样你拿着这块令牌,让娘给我寻的暗卫也跟去。”
前世谢流筝跟谢香玉关系不好,所以她娘也一直没告诉她,帮自己找了一名暗卫的事。
这一世,母女两尽弃前嫌,谢香玉自然会将一切告诉女儿。
谢流筝得知娘亲的安排,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娘亲,我在扬州城,没什么危险!倒是娘您经常出去,还是让暗卫跟着你,比较好。”
谢香玉听到女儿这么说,她很欣慰,然后将令牌强行塞给了她。
“娘也有,这个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原本谢流筝不想动暗卫,但是背后那人的势力太大了,叫她不得不防。
她觉得尽量避免让暗卫暴露,只要方成他们不强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