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身体浸没在水中,背靠浴池边缘,把她神色尽收眼底。
这女人嫌弃父皇老,扮丑避宠。可这会却大刺刺的盯着自己看,俨然一个女流氓,是半点害羞也没有。
他神色微挑,眸底闪过意外。
倒也没生气,反而觉得大胆有趣。
“可看够了?朕这副皮囊可还能入你眼?”
景帝侧眸瞥向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一脸戏谑的说道。
虞瑶脸上红云更甚,但却并未收回目光,反而大胆的迎上景帝目光,与他对视,眸底闪过狡黠。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和愉悦,“陛下龙章凤姿,自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景,奴婢不过是一介俗人,自然是看不够的。”
不就是和皇帝调情么?她轻车熟路的很,几乎信手拈来。
景帝闻言,眼中笑意更甚,他不曾料到,这看似温婉的女子,竟也有如此直率的一面,不由多了几分兴趣。
他伸手轻轻挑起一瓣漂浮在水面的花瓣,意味不明的道:“哦?那朕倒要问问,在你心中,朕与先帝相比,又如何?”
此话一出,浴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虞瑶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容渊在试探她的底线,同时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面上不动声色,轻轻俯身,指尖轻轻划过水面,带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先帝威严庄重,是奴婢心中永远的敬畏。而陛下您,风流倜傥,自有一股子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奴婢不敢妄加比较,只因二位陛下各有千秋,皆是奴婢所仰望不及的。”
她声音诚恳又带着几分无奈。
景帝听罢,嘴角笑意加深,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赞赏。
面前的女子,不仅容貌出众,连应对都如此得体,既不显山露水,又不失分寸。
他缓缓站起身,水珠沿着他紧致的肌肤滑落,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他就这般赤裸着身体,一步步走向她。
直至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让她不由红了脸。
“你可知,你这番话,可是让朕对你更感兴趣了?”
景帝声音低沉好听,极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房。
他伸手挑起虞瑶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既不想殉葬,朕可以理解,可皇宫如此大,你为何偏偏躲进朕的寝宫?莫非,你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朕的注意?”
虞瑶的心猛地一跳,她当时初到这个世界就要殉葬,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完全是慌不择路的乱跑,哪管闯到什么地方。
还是进了太和殿,有空细细打量,才反应过来是皇帝寝宫。
她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轻轻拨开容渊的手,后退一步,福身行礼,神色认真的道: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非分之想。至于躲进陛下寝宫,实属无奈之举,也是慌不择路的结果,还望陛下海涵。”
景帝呵呵一笑,笑声在浴室里回荡,带着几分不羁与玩味。
他凑近她,两人身体靠的极近,就差贴在一起,他身体带着浓重的水汽,就这么果着站在她面前,温热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张力。
哪怕她是个老司机,这会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既是无奈之举,那朕便不追究了。”
他转身走回浴池边,随意披上一件浴袍,那姿态随性至极,却又不失帝王风范。
“更衣吧,朕稍后会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虞瑶低垂着眼帘,恭敬道:“谢陛下恩典。”
话落,很自然的上前伺候,为他穿上衣袍,并轻轻整理好,动作自然而熟练。
“你伺候人的功夫倒是不错。”
容渊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为自己梳理湿漉漉的长发,嘴角勾着玩味的笑,偶尔望向她时,眼神意味深长。
“陛下谬赞,奴婢只是尽心服侍。”
她低眉顺眼,声音轻柔,手中动作却不停。
她这人心态极好,能当太后,也能当侍女,身为一个合格的任务者,就该有千般面孔,适应任何角色。
“你可知,这深宫之中,有多少女子渴望得到朕的青睐?”
景帝透过铜镜看她,又是低声开口,神色意味深长。
虞瑶不知这男人什么意思,只恭敬道:“奴婢愚钝,不敢妄议宫中之事。”
“哦?”容渊轻笑,笑容玩味,声音带着一丝挑逗,“那你可愿成为其中之一,以你的美貌,即便是在朕的后宫,也是出类拔萃的。”
她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不知道这男人是试探自己,还是真有这意思。
她面上不动声色,“陛下谬赞,奴婢不过蒲柳之姿,怎敢与后宫佳丽相提并论。奴婢只愿尽心侍奉陛下,别无他求。”
容渊的目光在铜镜中与她交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深邃如夜空,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好一个别无他求,你倒是比那些整日里争风吃醋的妃嫔要识趣得多。”
他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却也不乏试探,“不过,朕的后宫从不缺识趣之人,缺的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