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月山织,冬夜平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戒备心。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坐直身体,毫不示弱的跟月山织对视,语气沉闷的问道。
哒哒哒……
月山织没有开口回答,回答他的是高跟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
在他的视线中,月山织离自己越来越近,空间内仿佛游荡起猛兽盯上猎物时的凶恶气息。
冬夜平起初还能看到月山织的鞋尖,到后来,只能看到女性裹在腿上的黑色丝袜,以及黑色包臀裙的下摆。
“平君,我想来看看你也不行吗?”
月山织拉过心理室给来访者坐的椅子,自然的坐了上去,抿了抿淡红色的唇瓣,脸颊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月山织,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冬夜平看着翘着二郎腿、坦然的坐在那里的月山织,认真的说道。
“不影响,反正你这个地方现在也没有人来。”
月山织一只手撑着脸颊,环顾起心理室的布局和各式设备,不屑的哼了一声。
对于性格和过去一样霸道的前女友,冬夜平沉默了下去,默默别开了头,选择不去看她。
“平君,你不敢看我吗?”
月山织半站起身来,上半身朝他凑近,以一种近乎逼问的语气问道。
哪怕冬夜平并没有用眼睛去看那个女性,但眼睛的余光已经瞥见了那饱满圆润的胸部,和那黑色文胸的一圈蕾丝边。
“月山织,我已经结婚了。”
冬夜平压住心中不应该有的想法,不为所动的说道。
“呵,结婚了又怎么样,有什么影响吗…”
月山织伸手摸上他的脸颊,跟爱抚宝物一样轻轻的划动揉捏,眼神中流露出痴迷和喜悦,轻轻一哼表示自己的不屑。
冬夜平眉头一挑,想要将月山织的咸猪手扒下来的时候,空间内突兀的响起了一道吞咽口水的声音。
吞咽口水的声音很重、很响。
冬夜平愣了愣。
他缓缓转过身去,看着将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月山织,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她。
只见月山织的脸上出现病态的笑容,痴迷、喜悦、得意,嫩红诱人的舌头从唇腔中伸出,沿着唇瓣很慢很慢的划了一圈。
随后,月山织双手跟铁爪一样抓住他的肩头,女性的躯体几乎和他贴在一起,小巧秀嫩的鼻尖贴近他的上衣,双目紧闭,无比贪婪的吸嗅着。
月山织剧烈颤抖的躯体在他的气味下恢复平静,呈现出神情餍足的模样。
冬夜平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心头猛然一紧。
他意识到,月山织的病不仅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比之前来的更加重了。
在和月山织分手的时候,他以为时间能洗刷彼此间的一切情感,也认为离开自己的月山织一定能找到一個适合自己的伴侣。
那时候,他们是还深爱着彼此,只是已经不适合再作为情侣交往下去。
冬夜平那时想着,等以后再次见到月山织的时候,心头微微泛起波澜,而没有心动的感觉,就像是秋天掉落在湖面上的落叶一样,带起的涟漪很快就在水面上消散干净了。
冬夜平早早的从彼此间的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并结婚成家,可月山织并没有。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没有按照预料之中那样发展。
“织,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
他用力的将脸颊埋在自己胸膛前的女性推开,阻止她贪婪吸嗅自己味道的行为。
只是,他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对月山织说,还是对自己说。
“平君,然后呢?”
月山织听出了冬夜平掩藏在话语背后的那一丝软弱和心动,不屑的接着问道。
“我跟纱雾讲我们的事情了,全部都讲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月山织,我已经结婚了,我真的很爱纱雾,你还是收手吧…”
事已至此,冬夜平选择直接摊牌。
听到这,月山织愣住了,脸颊上的得意笑容骤然消失。
她摸上冬夜平的脸颊,觉得他的皮囊哪怕和以往再相似,但整个人和以往相比已远远不同。
他们再次见面时隔了太久太久,久到时间几乎冲散了彼此的情感。
冬夜平原先对她的满腔柔情,如今已经倾泻到妻子冬夜纱雾的身上。
说不清的情绪在月山织胸腔中缓缓流淌,像是有一团火在‘滋滋滋’的疯狂烧着。
羡慕、嫉妒、怨恨、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的冲击着月山织的理智。
看着月山织的表现,冬夜平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震住对方了。
不过,冬夜平还没有高兴多久,刚松下去的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
“既然如此,冬夜平你听着,我以后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很快就会离开你妻子的会社公司,也会从你们的隔壁搬走。”
“但同样的,我以后找什么样的男人也和你无关了!”
月山织冷冷的说道。
冬夜平心乱如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