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准备的便当中投毒的,只有我的爸爸,黑岩辰次有机会与时间。”
“以上,就是我要证言的全部内容,其他的没有了。”
黑岩令子说出了对黑岩辰次极其不利的证言,对此,黑岩辰次当然可以反驳。
只是,黑岩辰次没有那么做,或许是无法对自己的女儿出手,也可能是最后残留的一点人性使然。
“你们……证据,你们还是没有能够直观证明有罪的证据!”
只有川岛英夫还在垂死挣扎,可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瞬间,川岛英夫的挣扎就彻底沦为无用功。
嘎吱————
大审判庭的门被打开。
“向源律师,你让我帮你找的证物,我拿过来了,看看,是不是这些?”
背着背包的有田凉介带着高木警官,和月影岛的老警察一同走入大审判庭。
而高木警官此刻正将自己手中的包袱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第一时间看见。
(新证物?是什么?)
球磨须川心中疑惑。
(看来彻底结束了。)
九条玲子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差不多是时候,给川岛英夫最后一击了,向源律师。”
妃英理的嘴角流出一丝笑意,哪怕中途存在意外,可现在终究来到了设想的局面。
“嗯……川岛英夫,看好了,这将是你能看见的最后一份证物!”
咚!
向源光一拍桌面,他看向审判长,毫不犹豫的大声说道。
“辩方提出最后一件证物,有关月影岛所有海洛因交易的……全部交易信息和案件记录!”
“不管是北海道警局,还是东都警局,亦或者其他警局……”
“这些记录可以与本案中平田何明所私藏的账本完美符合,不管是时间还是金额……!”
所、所有记录……!?
川岛英夫的脸色骤变,想要三天内把这些东西全部弄到手,那绝对不是一般手段做得到的。
这个突然进来的黄毛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仿佛是留意到了川岛英夫的注视,有田凉介回头笑了笑,然后,对主位的审判长说道。
“没错,我是本案证人有田凉介,律师向源光的好友,可以证明西田武夫在月影岛上确实袭击过向源光。”
“除此之外,我旁边的这位证人是月影岛唯一的警察,他可以证明平田何明经常与川岛英夫在公民馆内钢琴房鬼鬼祟祟。”
“最后,就是我拜托高木警官举起的证物—————诚如向源律师所言,这就是所有相关的案情记录,还有交易信息。”
审判长咽了口唾沫,他也知道能做到这一点,代表有田凉介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这、本庭需要对这些记录进行真伪的确定……”
“不用了,我还带了这些过来,您看看吧,这是签名哦。”
有田凉介将自己的背包放下,从里面翻翻找找,然后将一大堆的塑封过的证明信倒出。
每一封证明信上都写了对应警署相关负责人的名字,甚至盖了公章。
“这些,可以证明我带来的证物的法律效益吗?”
有田家的公子哥笑嘻嘻的说道,面对这种从各個方面都是压倒性的证据,全场默然。
咚。
戈德检察官的咖啡杯砸在桌面上,他俯下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可真是钞能力啊。”
最后,他只能喃喃说道。
要是组织有这种财力和手段,还隔三差五抢什么银行,搞什么黑吃黑啊。
“审判长大人,看来您对此并无其他意见了,检事方也一样吧。”
向源光双手叉腰,他自信说道,这次,检事方的两位检察官同时摇头。
“现在,就由我对几件案情,做出最后的总结吧。”
刺猬头律师从辩护席走出,来到大审判庭的X型中间,他如此说道。
“十二年前,川岛英夫四人胁迫麻生圭二从国外携带海洛因未果,遂将麻生圭二一家杀害,唯有留在东京治疗的麻生成实幸存。”
“而从平田何明的账本记录中,可以得知,从十二年前开始,川岛英夫四人就已经从事海洛因交易了。”
向源光拍了拍手中的账本,他翻开记录,扫了一眼,然后摸着下巴。
“之所以说平田何明是杀害麻生圭二的帮凶,正是因为平田何明是黑岩辰次从小培养的……会计。”
“十八十九岁时就已经从事海洛因交易,故而黑岩辰次宁愿杀了自己的女婿,也要保住平田何明。”
“只是没想到,平田何明居然暗地里还与另一个同伙川岛英夫勾结,帮助川岛英夫争取村长的位置。”
向源光看向证言台,已经完全绷不住,疯狂撞击证言台的平田何明,还有面如死灰的川岛英夫。
“呵呵,也正是因为平田何明两头吃的想法,这才使得我们能够得知现在的全部真相!”
“账本上清楚记录着海洛因交易从三年前开始,到一年半前中断了一段时间————那正是三年前的月影岛药品走私贩卖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