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的晃动,脱落,意味着他在成长。
换牙在孩子的身体成长之中,意味明显,并不比第二性特征的发育的象征意义小。
下学期的时候,王老师把瞿元青喊到办公室:“最近有一个书法比赛要举办,你字写得很好,可以去参加试试。”
他推来宣传单,安海春兰杯。
“安海春兰杯是比较有影响力的比赛,这个比赛看点是高中组,比赛第一可以参加惊龙杯。”
这個比赛的举办方有安海文化部门、安海市各校以及冰菓编辑部。
分为四个组,小学初级组、小学高级组、初中组和高中组。
冰菓编辑部这个举办方让瞿元青为之一愣,罗编辑前些天才来家里坐,因为妈妈的新作,那本青梅和天降的故事,被《故事书屋》退回来。
虽然上不了故事书屋,但是质量是够上冰菓。看妈妈要不要修改。
那故事瞿元青看,最后结局是青梅赢了。从艺术性和故事性来说,要都不赢最好;就算是有一方赢,也该惨淡曲折些。
瞿元青原本想说,白月光和朱砂痣。
但没说,毕竟之前妈妈询问了他的梦想型。
“咱们小学组竞争比较小,不管你拿不拿奖,都是经历和荣耀。”
“而且到时候会有书法协会的人过来,你要是有天赋被某个书法老师看中,这是好事。”
“不过得参加毛笔组,你应该会吧?”
王老师絮絮叨叨。
瞿元青点头。
传单上还写明了奖励,小学初级组第一名有三百块的奖金。
“那给你报上,之后我联系下陈老师,下午或者明天,拿个一寸照片过来。”
这事好几天过去才有新消息,通知他带笔墨纸过来,下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任领着他去见陈老师。
陈老师时任年级主任。
去的地方和图书馆在同一地方,里面已经有八个人。
有的比他高有的比他矮,年级跨度挺大的。
“你进去吧,等老师过来就行,陈老师估计才刚从办公室出来。”
瞿元青寻了没人占的桌子把笔墨纸放下摊开。
他练字最开始是用蜡笔抓着图画,不算练字;然后手臂手腕稍微有力,便用铅笔,再是水笔,毛笔是大班才开始认真练,四肢发达被他升级为身轻体健后练得更顺手。
暑假回老家外公,外公也有教他。
外公表面粗暴,这是常年当兵遗留下来的风格,但内里是个文艺老头,虽然不会绘画,但写得一手好字,会唱戏。
之前见到的几个谱子都是他自己抄写的。
算来算去也有一年半,还差一年。
那些长得比较高大的学生说着话,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房间本来就空静,他们一出声,小声也成大声。
言语中,他们是前几届的参赛选手。
陈老师姗姗来迟,进来就问:“人都来齐了吗?”
这些个小学生面面相觑,他们又不是负责人谁知道有几个人呀?
但还是有人回答道,到齐了。
陈老师就自言自语,数好报名表然后人数一点,确定:“全到齐了。”
陈老师四五十岁,中年大叔,衬衣往裤带里掖。
看着有点儒雅,但又土。
“写一句诗。”他将要写的内容发下。
瞿元青倒墨,开写。
老师在前头走动着,看着写字。
他先是去那几个高年级的人前头,说了几句话。
最后才到他这边上来。
“你这字,写的还真不错啊!去初中组高中组也能打啊!”他讶异。
“你才一年级啊?你这手腕力量和控制都很不错,你这发育好啊!”他诧异的看着瞿元青的资料,将照片同真实人脸对照。
书法是精细协调的运动,是力量、控制、美感的结合。
瞿元青才一年级,从字的粗细就能看出腕力和控制力,他腕力远超同龄人,控制力则说明了他的天赋和练习度。
这孩子冷冰冰的模样,估摸着可能从小就练字,没什么同龄人的朋友。
他写字姿势是对的。
陈老师猜想着。
“也不是没有缺点,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这个捺角度有问题,多去看点大师的帖子,观察他们架构。”他想了想,指出不足。
这位陈老师兴致所至,在他的纸上旁边跟写那句诗。
瞿元青同对方确实是有些差别。
“小学初级组第一名应该就是你了!”他感叹,“你自己练吧。”
随即转身去指导其他几个小学生。
隔天再次召集练习的时候,陈老师给他送了张字帖。
但凡所谓大赛,总是冗长而耗时的。
比赛的时刻是短暂的,开始前是漫长的。
在规定时间内将最好的一幅作品交给学校,学校再交给审核组。这就是初赛
从数目众多的学子中挑选二十位进入复赛。小学初级组这个数量。
复赛则是要到规定的场地去。
在安海市的文化馆进行。
比赛流程是用两种字体写诗,诗按照抽签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