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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雏鸟欲于天留痕(1 / 2)

毫不吝啬的称赞,总能不经意间给人以醉酒般的飘飘然,令从未有过这种奇妙感觉的太湖一霸,心情大为舒畅。

情绪渲染已足,袁天真伺机开口问道:“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心性纯朴的阿飘,没有多少花哨的前缀为身份标榜,仅有一个当年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响亮别名,那是他认知里最威武霸气又不俗套的另一醒目标签。

“我叫阿飘,太湖小霸王:阿飘!”

这不是一个响亮的名字,与阿飘的长相和穿着一样,普通到尘埃,仅仅是自我感觉良好,能够唬人罢了。

小霸王之名仅在吴越太湖一带或有影响,虽然是臭名,总好过无名,不过于这偌大江湖却是籍籍无名,仿佛万千黄沙里的一粒尘埃。

阿飘人虽普通,可身后的三柄木剑却不普通,袁天真凑近阿飘只瞥了一眼,便看出了那三柄木剑不同凡响。

袁天真故意问了句:“天师府对精金两刃刀也感兴趣?”

能够一眼看出阿飘身后三柄木剑的出处,足以说明袁天真眼界非凡,眼力也不必多说。

阿飘耸肩:“事实上我对那东西并无兴趣,我要的是葫芦!”

“我要的是葫芦”,这句话出自秦大家所著的一篇杂文《吴越闲趣》,讲述吴国一老叟种葫芦,只关注葫芦的生长,而忽视了叶子上的蚜虫,结果导致葫芦全部落了的故事。

此故事旨在表明事物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告诉世人不能只关注结果而忽视过程中的细节,要注意事物之间的关系,不能片面地看待问题,否则会适得其反。

后来这故事在吴越等地广为流传,于市井百姓之中逐渐变了本意,成了只关注结果,并不在乎过程的一种隐晦表达。

“你口中的葫芦,指的是名,还是利?”

这個问题一问出口,袁天真就意识到应该是二者兼而有之。

阿飘也不遮遮掩掩,以义不容辞之态道:“名自然要多些,有名利自来,有利名更盛,但我更在意前者……曾经如日中天的天师府在江湖沉寂多年,我得将盛名远播出去,否则道门祖庭恒强,云海仙宗会越来越目中无人,其余几家道门香火鼎盛,人才多如过江之鲫,也会挤压小觑我们天师府……我若不挺身而出,为天师府正名,天下人还以为唯我天师府一脉没落,后继无人了呢!”

想到如今天师府在道统中和地位和影响,阿飘就对那帮只沉浸在扬经颂道的牛鼻子老道们满腹怨言。

大道之争,唯天师府安于现状,缺少多争一柱香的雄心,他阿飘入这纷扰江湖扬名,何尝不是在位天师府扬名,正名!

把道统一宗之名扛在肩,其份量压力可想而知,因此负剑而出的少年时会彷徨,时会迷茫,有时与倔驴怄气时又不免懊恼和踌躇。

袁天真心中一喜,只要知道阿飘来漠城目的与真实想法,他便有办法将其引到自己的意图中。

“想要立足江湖,在江湖万千高手与强者中脱颖而出,于万人之上扬名,可是得拿出自己的本事,就好比……”

袁天真话到一半,故意停顿下来,眼神微微瞥向阿飘,在审视他脸上逐渐渴望、期待的目光在脸上扩散。

阿飘正中下怀:“就好比什么?”

“奇货可居,能卖上好价钱的稀贵之物往往会被世人所追捧,人们趋之若鹜,其价又会水涨船高。”

阿飘对这种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并不太懂,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江湖扬名,仅仅是名声远播四海九州。

殊不知盛名之下早被贴了对等的价格,名与利从来都是相辅相成,互为影响,并非只是单纯的名与利分割。

争名总伴随逐利,逐利必有相争,显然阿飘还没悟透这一点。

袁天真怕阿飘转不过来弯,接着又解释道:“有剑的江湖游侠胜过无剑的江湖游侠,穿布鞋的杀手要价敢高于穿草鞋的杀手,并非一剑一鞋提高的身价,而是实力与待遇的匹配……位列狼烟榜的高手强者,就有资格在列国诸侯那里成为座上宾,普通修士能挤进士族门阀的狗洞就已是万幸。”

袁天真的长篇大论,阿飘其实只听进去一小部分,仅限于与自身遭遇颇为贴切的那一部分。

阿飘牵着毛驴去金陵石头城,想一出江湖就战最强之人扬名,遭遇守城老头让他撒泡尿照照的言语戏谑,当时其实就是以貌取人,因为阿飘出太湖时只换了一双新鞋。

要不是听潮亭的那帮老道们无心地说了句“脚下无鞋,人矮半截”,阿飘都打算赤脚入江湖。

一身华贵衣物与高额大马他并非买不起,他只是觉得不值,所以在形象气质上没太在意,上身邋邋遢遢,唯独一双鞋崭新,被人认为是刚离巢就异想天开,欲在蓝天中留下痕迹的雏鸟儿,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提到鞋,阿飘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双脚,此时他的脚上穿着一只新鞋,和一只自己编织的草鞋,巨大反差看起来颇为滑稽。

更令人觉得滑稽的是阿飘的草鞋破了一个洞,钻出一个指甲里积有黑灰的大脚母指,细看之下如探出洞口露个脑袋的黄鳝,十分显眼的暴露于众。

两只截然不同的鞋反差很大,更与袁天真那双价格不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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