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白沫背着双手，头上的气泡显示出他的话语。
“现在，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最初的修士造成的，接下来他会选择只手挽天倾，成为伟大的救世主。”
理所当然，或者说是必然。
叶凡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荒造成的，他眼中的亚空间也许会不在是单纯的邪恶，而是善恶浑浊的混沌，一道精致的灰。
主角发现了罪魁祸首，认识到了面对的敌人，下达决心，打算拯救宇宙苍生。
这是多么完美的剧情？
创造了一切的第一位修士，随心所欲的修士带来了混乱与灾祸，亚空间诸神入侵现实宇宙……在这危难时刻，叶凡走上独自一个人对抗这一切的救世主之路。
甚至都不需要白沫这个混沌大君下场，就凭旧时代的既得利益者与叶凡本人的理想冲突的矛盾便是一场畅快淋漓的大戏。
“真的是荒造成的吗？”颜如玉捏紧手指。
她看完了全过程，由白沫这個混沌大君，天理教的教主遮蔽气息，见证了叶凡的道路。
叶凡看到了这些必然，战意带来的负面，她也如此看到。
传道者为荒，上古时代，荒传授了五大秘境修行之法。
所以在叶凡见到了因为修士而造成的现实的灾祸后，他理所当然的会画上一个等号。
“也许。”白沫语气平淡。
“你觉得北斗如何？”
“好战。”颜如玉难得的说出了这个词语。
北斗好战，战天斗地。
遮天人，遮天魂，一个字，干就完了。
“是的，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些人单薄无比。”白沫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感慨。
“你觉得人是什么？”
“什么？”
…………
“系统，人究竟是什么？”
叶凡询问着自己的系统。
他不知道答案，问题很多，思绪很多，但想不明白所谓的答案。
【宿主，人是知性生命】
“是吗。”
叶凡背着双手，随意的说道：“系统，你认为北斗，或者说我所见到的这一切正常吗？”
“北斗的修士只要具有力量都会渴望更多的力量，他们的修行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避免被强大的修士干掉。”
“这一切可能自然诞生吗？”
【未检测到对应生命演化】
“果然如此。”
叶凡带着些许苍茫，背负双手，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
数里之外的大城此刻熊熊燃烧，一场屠杀和血战正在上演。
缘由很简单，一个修士的家族压迫，然后压迫者反抗，于是这个家族被毁灭了。
叶凡见过太多太多，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拥有力量者的反抗，暴徒们的厮杀，不过是地位的改变。
可以说，这一切就是一场永恒的轮回。
“博弈论和猜疑链，还有人性。”叶凡吐了一口气。
根据人性推理，强大的修士寿命有限，因为他而诞生的巨大的利益集团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利益的。
哪怕再强的修士也不可能是一个人。
亲朋好友，与他有着关联的修士数目太多太多。这些修士聚集在一起，将会成为一个宗门、家族，从单独的个体变成一个群体。而群体，繁衍后代、招手弟子，总是不断扩张的。
因此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强大的修士的利益集团一定会把控每一个角落，不可能允许后来者试图进入他们的位置上。
这是方方面面的，从灵气到道法的彻底压制，绝不允许其余的修士走到他们这个境界上。
这些强者将会设定秩序，依靠自己的拳头统治这个世界，除他们外都是被统治的蝼蚁。
反抗？修士的修为实力将会导致没有这种反抗的可能存在。
“人性是可怕的，那些人不会允许有散修存在。”叶凡低语着。
“除了最初的一批修士外，不可能有后来者赶上他们，通道必然被绝对把控。”
什么样的修行才符合人性。
答案是如同历史一样的奴隶制社会，亿万分之一的修行统治无数的凡人，金字塔一样的一层又一层。
怎么可能出现反抗和变化！
有的只有所谓的贵族击败贵族，二代击败二代。
“但是东荒，不，或者说北斗存在散修。
那些圣地没有抽干地脉，榨干一切资源，控制所有能够提升修行境界的资源，反而出现宗门给弟子资源的奇怪现象。”
将宗门看做培养的教育机构，怎么可能存在所谓的免费招手弟子，给你钱、给你自愿，求你保佑他们？
你是天赋卓越，凡人与凡人结合的变种奇迹，但我把控全部的资源，没办法修行，你只能够跪下来当狗。必须一层一层的爬上去，使用权谋、手段、你所拥有的一切和运气，成为一个修士。
“宗门免费给与弟子资源，而且招手弟子看天赋，这是幻想才会存在的，现实不存在这种事情。”
叶凡脸色无喜无悲，有着被一次又一次打击后出现的淡然。
见过这么多的漏洞，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