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我回来了。”
自飞剑上落下，白沫伸手推开道观的大门。
刚进门，第一眼便是看到了正趴在石桌上浅睡的小梦。
伸手揉了揉她的丸子头，白沫将自己袖袍之内新鲜炼制的丹药塞入她的口中。
法尸需要吃掉活人的精气神，这是求法者的公理。
对于公理，白沫产生了一个疑问，以活尸为原料，抽出生机灵性，然后可以炼制出法尸所需要的食物？
遵循“羊吃草”，“人吃羊”，“法尸吃人”的逻辑进行思考方式，白沫开创了这一道，通过将法尸炼制成为丹药，汲取其中的生机灵性，然后压缩成为丹药，也就是法尸所需要的食物。
这种白沫创造的名为“无极噬法丹”的丹药足以满足小梦的日常活动所需要的营养。
“唔，烧鸡、烤肉。”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小梦嘴里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尖锐的牙齿划过石桌，时不时的在上面留下锋利的划痕。
“万业真血，我会破解的。”伸手拍了拍她的丸子头，白沫从她的牙齿上面取下一滴法尸之血。
透过阳光，白沫能够发现，自己趁机从剑尖上面薅下来的一丝万业真血和普通神通者的法尸之血有着巨大的差异。
两者无论从什么地方进行比较，前者都是碾压水平，后者根本没有资格与前者比拟。
“万业真血，长生不死、法尸的无穷无尽的寿元，真的是不完美的进化。”
神通者，哪怕是大神通者都会老死。
但成为法尸之后，所谓的神通者将会长生不老！
白沫很清楚明白求法者的未来，那些神通者与法尸之间是螺旋向上，不断冲突进化的。
回到道观供奉神像的位置，白沫对着前六位法主上香行礼。
之前点燃的三根香早已经燃烧殆尽，香火的灰尘似乎说明了什么话……
“封。”手指变化法决，这一丝万业真血被白沫放入自己的空盒子内。
空盒子的表面被白沫打上一层又一层的符箓，法符就像不要钱一样被白沫塞入内部，数十张不同效果的法符叠加在一起，将万业真血死死的压制住。
做完这一切，白沫扭头看向身后，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不知名存在正拿着玉篆和骨笔书写着文字符号。
“古今见证者。”白沫吐出它的名字。
不需要多言，只需要看到它，任何一个人都会明白它究竟是谁。
“你改变了历史。”古今见证者手捏骨笔，它语气无喜无悲。
“你应该被万业真血吞噬，成为一具强大的法尸。”
“所以，不应该有剑尖？”
“是，也不是。”
“我明白了。”
白沫点了点头。
真正降临的应该是万业真血，而不是那把剑尖和万业真血。
前者是虚无缥缈的概念，代表的是死后将会成为法尸。
后者，则是…代表那一把剑的主人试图改变这样的结局，强行修改过去历史！
“古今求法者，大神通者多方交手，送来了这一丝万业真血吗？”得到这個答案，白沫脑海之内只有一个想法。
过去与现实之间的时间并不绝对。
普通人认为时间是顺流而下的，这些星球的时间就是如此。
但因为求法者、神通者、法尸、万业尸仙、因果之战，过去与现在并不绝对！
有时候，过去是未来，未来是过去。
没有盖上棺盖，古今并不绝对！
“你在帮我？”
“不，我只是在记录，记录一切。”古今见证者并没有承认。
但白沫和它心知肚明，对于这件事情的多少大神通者的插手，双方都有着些许的心有灵犀的某种默契。
“能帮我送一些东西吗？”
“什么？”
“以清元法门真传弟子白沫的身份，将这件柄法剑送给……应该使用它的人手中。”
法剑虚空耸立，被白沫推向古今见证者。
古今见证者摇了摇头。
“不可以。”
“不过，我见到了有人使用这柄法剑。”
“谁？”
“一个很不错的人。”
“和我一样？”
“是的，和你一样，清元法门，真传弟子，白沫。”
“这样吗，看来传承没有断，那我就放心了。”
“是，也不是。”
古今见证者留下一句谜语人后，它消失不见。
不过在它原本存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并碎裂的剑尖。如果不是白沫的眼神格外的好，大概也会忽略掉它。
“留个保险。”将剑尖捡起，白沫将其放入香火灰的罐子内。
“好了。”
走出大殿，白沫合上大门。
不过在离开之时，白沫终究还是把象征着清元法门当代法主的法剑放在了自己的牌位前。
大门之内，不知道何时，隐隐约约有虚无缥缈的人影在其中进行走动……
推开丹房，白沫将自己留下的大约十分之一万业真血的部分放入丹炉之内。
然后，他走到堆满了书籍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