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楚玉兜里还揣着1000块钱的巨款。
赌资，违法的。
不过刚才向东来一点不卡，同样掏出来500块钱的时候，沙颖颖也愣了。
他本来是准备拿钱砸人。
让扳手看看，香港跟小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随便拿出来的钱……
就发现向东来钱包厚度竟然比她还夸张，直接超过了她的认知。
毕竟这个时代的财富分化十分严重。
香港魔都的人吃顿饭可能都要上千，但是绝大部分的普通人，100块钱就能生活一两个月。
随便拿出来几百块。
这也是沙颖颖第一次正视向东来这个人。
普普通通的外表。
跟港台圈的明星小开没发比，皮肤也粗糙，透漏着一种土味气息。
但是眼神很亮。
而且言谈举止对自己很有自信。
开始有点意思了。
“你见过大的超级市场么？”
回去的路上，乘着夜色，有点微醺的沙颖颖突然对向东来说了一句。
她上一场输了，这次准备在专业领域扳回一城。
向东来很想说当然见过，不光见过，我还知道猫狗大战。
每年的猫狗大战那才是销售领域真的大热闹。
不过这时候的向东来吐个烟圈：“想象过许多次，但这辈子还没见过，不过我认为未来肯定是属于集中化贸易的，那种大的超级市场会有很多。”
很多事情是要铺垫的，向东来没吝啬过自己的思想侵略。
徐天龙、刘小雨两个创业伙伴不止一次听过向东来的新奇说法，甚至楚玉也偶尔会打座机时听他的夸夸其谈。
这都是为了让未来的很多决定，不显得颓突，也是为肯定很多向东来圆不了的谎做铺垫。
沙颖颖的嘴脸微微上扬。
这个她最擅长。
别看她年轻，已经有过两家商超的开业经验。
而这里是七市，东北的一座偏远小城，产煤，闭塞，自给自足。
沙颖颖有自信碾压向东来。
“现在给你个机会，开一个特别大的食杂店，或者说供销社，你想要卖什么商品，怎么做？”
“你别这么聊啊，吓人，我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开那么大店。”
“假如嘛，你先说说看。”
沙颖颖心里吐槽，没有钱可以借啊，土老帽，很多香港的银行就喜欢这么借钱，只要能赚，多少他们都敢借。
酒量一般，刚还赌了500块钱，现在还要欺负人，沙颖颖整个都挺兴奋的。
“如果要开一家特别大的，就算供销社吧，那么第一步就该是整合市场资源。”
竟然说对了！？
沙颖颖一愣:“怎么个整合法？”
“这就得说一下现在供销社经营的弊端。”
向东来也有点想要显摆一下，毕竟楚玉还在这里呢。
“现在供销社的传统供取模式太过目的化，没有自主性，就比如张三要买酱油，到了供销社他就只会买酱油，买了就回家。”
“这有什么不对的么？”楚玉其实还挺喜欢这样生活的，简单直接。
不过这次闺蜜拉了她一下：“哎呀，小玉你先排队，让他先说。”
这一定是个假闺蜜！
你刚才还一副我俩才是天下第一好的样子呢。
向东来也有点好笑：“我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嗯，不自由，自由才是生产力、购买力的最高指标。”
“如果有一家足够大的市场给我经营，里面大家可以自由挑选自己喜欢的商品，是直观的，伸手可触的，完全可以是来买酱油，但是隔壁的盐、豆油也不错，甚至离开的时候路过白酒、卤味，也可以买回家吃一吃，就算不想要买东西，那么只有地方够大，够自由，大家随便转一转浪费一下时间，躲避一下严寒，也都挺好。”
“这听起来不错啊。”楚玉听的眼睛微微发亮。
她的生活里充斥着太多不自由，哪怕只是听向东来的描述，她都想要去这样的地方逛一逛。
“你听他说，技术上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沙颖颖自认为香港回来的，有足够的见识，而且她家跟DairyLane就有合作，向东来说的超前太多，老美都很难实现。
虽然这个概念一听不错，实际操作上却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最重要的是个人素质。
做市场的都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忽略人性，这样自由的场所一开，丢弃破损这些都是非常大的问题。
不夸张的说，一天没准就能赔掉一大笔钱，甚至普通人几个月工资。
尽管对向东来的想法觉得幼稚，但这次她没鄙视向东来。
相反这个人她还是看好的，起码见识不够，思路却不错，以后小玉回京城，给他在自己店里找个经理位当当应该没问题。
“现在的技术不可能实现，没准以后会实现呢，总是越来越好的。”
楚玉接过话，很温柔。
“现在的技术不可能实现，以后肯定会实现呢，总是越来越好的。”
向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