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略有些功底的样子。”
乔翎小心翼翼道:“婆婆,你别看我的刀法稀松平常,但传授我刀法的师傅,可是相当厉害的呢……”
梁氏夫人又开始烦了:“满嘴没有一句实话,就凭你的出身,能有什么厉害的师傅!好了,闭嘴吧!”
于是乔翎又悻悻的低下了头。
到了地方,梁氏夫人目不斜视的下了车,高贵冷艳的往自己院里去了。
张玉映小心翼翼道:“娘子,咱们也回去吧?”
乔翎情绪低落的点点头:“好。”
忽的想起一事,又说:“替我准备笔墨,再找几张信纸来。”
张玉映了然道:“是要给娘子家里人写信吗?先前我不敢说,其实早就该写了。”
乔翎“嗯”了一声。
张玉映麻利的准备了信纸信封,又问她:“娘子习惯用硬笔,还是软笔?”
乔翎说:“软笔。”
张玉映便替她寻了几支鼠须笔来,自己挽起袖子,替她研墨。
乔翎用镇纸压住信纸一头,提笔蘸墨,思忖了一会儿,终于下笔。
“我已经到神都了。”
“这里的一切都很好。”
“玉映很好,越国公府里的人很好,路上遇见的人也都很好。”
“只有鲁王不好,总是找我麻烦。”
“临出发的时候,你们说在神都有关系,很靠得住,帮我想办法弄他一下。”
“真挚的问候你们。”
最后的落款是乔翎。
张玉映站在一边儿研墨——苍天作证,她真没想过偷看!
只是乔翎就在她旁边,那张写了几行字的信纸铺在桌子上,她眼力既好,能力也快,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就将信上的内容收入眼底。
张玉映原地呆住,瞠目结舌。
《.只.有.鲁.王.不.好 ,总.是.找.我.麻.烦.》
《.你.们.说.在.神.都.有.关.系 ,很.靠.得.住.》
《.帮.我.想.办.法.弄.他.一.下.》
怎么娘子,之前跟梁氏夫人说要解决这件事,原来不是客套话吗?!
你真要弄他一下啊?!!
到底什么关系,真有那么硬吗?!!
张玉映目瞪口呆的看着乔翎把那张信纸折叠起来,塞进了信封里,继而摘掉灯罩,将蜡油滴在封口处。
她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娘子,常言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乔翎很赞许的看着她:“正是如此,人就该活得豁达一些,心胸也该宽广一些!”
说完转身出去了。
张玉映:“……”
张玉映:算了,还是随她去吧。
她知道自家娘子的出身和来处只怕有些不凡,但要是说想弄一下亲王就能弄一下亲王,那就太夸张了。
至于那句“在神都有关系,很靠得住”,多半也是她来处的人吹嘘时说的,当不得真。
届时见了信,也只会一笑置之。
张玉映这样想。
……
梁氏夫人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将进门,就见儿子姜裕猫在帘幕后,朝这边儿探头探脑。
她皱起眉,遵循众生平等原则的白了儿子一眼:“看什么看,不是叫你别出来吗?”
姜裕俊秀的面容上带着点少年人才有的稚气,往她身后张望:“怎么不见大嫂?”
梁氏夫人没好气道:“她算你哪门子的大嫂?婚事都还没办呢!”
姜裕神色古怪的看着她,说:“可我觉得,娘你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大嫂啊!”
梁氏夫人于是又白了他一眼:“都说了现在还不是你大嫂!”
……
姜裕的事情,必然瞒不过老太君的。
后者知道之后,便不禁皱起眉来,几瞬之后松开,往官署去寻郑国公了。
如今的郑国公,正是宫里贵妃的父亲,也就是鲁王的外祖父,年纪倒比老太君小一些。
两家算是不太亲厚的世交,二人又是同僚,碰面之后,郑国公难免先去拱手:“甘令君……”
老太君微笑着还礼,却发问道:“如果陈令君知道您的儿子深深的怨恨您,您会怎么做呢?”
这是个相当突兀的问题。
郑国公怔了一下:“这……”
他捻着胡须,几瞬之后还是给出了回答:“大抵要先去思忖一下缘故吧?养不教,父之过,或许真是我这个父亲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呢?”
老太君又问:“如果陈令君知道,您儿子的身边有个侍从,深深的怨恨着您呢?”
郑国公没有言语,甚至于有些不以为然。
几乎是在老太君问出来的那个瞬间,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只是他绝对不会公然说出来的。
侍从跟儿子怎么比?
儿子好歹是亲生骨肉,心里边埋怨父亲,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侍从这种家仆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主人心存怨恨?
这种不识抬举的玩意儿,当然是直接杀掉,以除后患!
心里边这么想,可嘴上,他还是极和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