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类的字眼:“不过国公也不必忧愁,过段时间成了婚,多得是天长日久相处的时候呢!”
姜迈脸上带一点笑,稍稍流露出几分期待的样子来。
罗氏见状,也不由得暗松了口气。
……
第二日,东市。
乔翎给老太君和姜二夫人各自备了东西,又去打了些用来赏人的金豆银豆,事情办完将要折返回去的时候,忽然间停住了脚步。
“你听。”她示意张玉映。
张玉映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来,正疑惑间,却见乔翎快走几步,小跑出去几十米,蹲在了路边水沟的遮盖石板上。
叫张玉映拿着东西,她两手发力,把最边上的那一页石板掀开了。
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冲着她们汪汪大叫。
张玉映纳闷道:“这,怎么钻进去的啊……”
乔翎弯腰去够:“它的脚被卡住了。”
那只狗似乎有些狂躁,见她靠近,叫得更凶了。
张玉映皱眉道:“娘子小心些,仔细它咬人呢!”
乔翎说了声“没事儿”,伸手去把卡住它脚的那块石头推开,提着那只狗的腿,把它给提溜上来了。
她手伸过去的时候,那只狗还在狂叫,大概不只是人忧心狗咬人,狗也怕人伤狗。
被提到路上之后,它近乎错愕的意识到自己得救了,终于不好意思起来。
不再叫,稍稍有些尴尬的左顾右盼起来。
乔翎又把那块石板重新盖好,带着点嫌弃的打量那只狗,想找个地方擦手都找不到,只得悻悻的张着手臂:“它可真脏啊……”
好在这会儿是夏天,不冷。
乔翎花了点钱,带它进店家后院里用水冲了一遍,这只原本脏兮兮的小狗,终于显露出本来面目来。
是只再寻常不过的土狗,可能还没有一个月大,黄色的皮毛,耳朵耷拉着,眼巴巴的看着乔翎,殷勤的绕着她摇尾巴。
张玉映道:“娘子就近找个好人家收养它吧。”
乔翎摸着它“嗐”了一声:“要是有人愿意养它,怎么会被堵在下水道里边呢?”
到底把这只狗也给带回去了。
院子里的侍女们见了就笑:“娘子要是喜欢狗,可以去挑只成色好的呀,多漂亮的都有。”
待到知道是外边救回来的,啧啧道:“倒是这小东西的福气,遇见咱们娘子心善!”
又说:“您给它取个名字吧?”
乔翎瞧着它那一身黄色皮毛,摸着下巴:“叫金子吧!”
于是打这天起,她这院子里就多了只叫“金子”的小狗。
……
乔翎给老太君准备的礼物是一枚青玉印章,上边雕刻的是鹿芝图。
鹿,即是禄,是官运亨通、仕途顺遂的意思。
老太君收到的时候脸上便带着笑,等真的打开了盒子,脸上的笑容反倒没了,怔神良久,终于叹息一声:“再没有比这更合我心意的东西了。”
她动容道:“咱们自家人说话,倒是没必要避讳,我向来最不耐烦收那些佛像和长寿图,虚头巴脑的,顶什么用?”
张玉映在乔翎身后捏一把汗。
最开始,她是提议给老太君请一尊佛像的……
这东西容错率高,送给长辈,基本上不会出错。
乔翎当时听了只是一笑,这会儿在老太君面前,也仍旧是笑:“您明明能在府里边颐养天年,却仍旧愿意去朝中当值,可见是有心气的,再送佛像和长寿石这类安逸的东西,倒好像是轻看了您似的。”
老太君很欣赏的看着她,叫芳衣去打个络子,将那枚青玉印章给系上。
姜二夫人和小罗氏那儿自然也有一份体贴的礼物送上。
除此之外,几人的侍从也都得了份小小的礼物,力求处处周全。
常言讲将心比心,人家待她好,她当然也该投桃报李的。
老太君私底下问客院那边的侍女:“乔娘子动册子上的东西了吗?”
侍女摇头:“没有,娘子用的是您和二夫人先前给的钱——可能还用了点姨太太给的礼钱。”
姜二夫人在旁听着,微露诧异之色:“那这一来一往,这孩子手里边的闲钱怕也不多了。”
欣赏之余,又有些怜惜:“真是傻,本就是贴补她的,怎么又绕回来了。”
老太君却说:“知道感恩总比不知道好不是?”
吩咐儿媳妇:“你近来身子要是好些,也时常提点她一二,张小娘子诚然聪明,但咱们家的人际往来,她总也有未知之处。”
姜二夫人点头应下,此后往来,自然不提。
……
先前轰轰烈烈的神都第一美人发卖落下帷幕,最后得偿所愿的却不是早先志在必得的鲁王,而是自称乃是越国公夫人的年轻娘子,这事儿在神都城内,着实引起了一番议论。
神都上下首先想的是——这越国公什么时候有了妻室啊?
又想,此女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除此之外,当然也有风闻之后对她心生赞赏的。
尽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可能,也有着初入神都不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