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萍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开玩笑罢了。
虽然多少也有点儿不想借着那层关系说事儿的意思,但终究还是调侃的成分居多。
所以没人会把这个当真。
更不要说老路和杨振是什么样的性格,她还能不清楚?
那关系,还真就快处成哥们儿了呢。
但那俩乐意,也无伤大雅,更不会碍着谁,还会在意别人会说什么?
有那精力,还不如放在项目的事儿上,不比什么都香?
而且别看老路每每听到杨振叫自己老路,就吹胡子瞪眼的,和沈萍聊起这个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的。
但她却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自家老公其实是很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在里面的。
只能说,不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真的是大不一样的……
杨振这边,也刚刚接到一個有关于老路的消息,是通过德皮尔的渠道传递回来的。
德皮尔在电话里告诉他,诺贝尔奖的事情搞定了,但前前后后,也以各种名义砸进去了好几百万。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真特么黑啊”!
杨振却嘿嘿一笑,很有些不以为然,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
反正他是没有多少感触的。
就是不知道这么一项荣誉,以老路那小身板儿,能不能扛得住了……哈哈!
想想,他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
中午的时候,杨振又被李校长给召唤了。
老李依旧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才告诉他,“汪教授刚刚被有关部门叫去协助调查了,你老实告诉我,他究竟牵扯进去多深……别说你不知道啊,你知道我是不会信的。”
杨振苦笑了一下,不带这样的吧,怎么还学会抄后路了呢?
只能摊了下手,用猜测的口吻道,“应该没啥大问题的,了不起,也就从联洋那边得了点好处而已,真要聪明点儿,死不承认估计也没人追究到底的。”
老李就瞅着他看了一会儿。
这才看似松了口气似的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好办多了。”
杨振就撇了下嘴,“反过来说,这人也就这么点儿价值了,您还能指望他能掀起多大波浪来?那他也得有那个能力啊不是?”
老李轻轻瞪了他一眼,“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没事儿折腾个什么劲儿啊,有那功夫,搞几个项目,多带几个学生不是更好?”
杨振立马开始大吐苦水,“您老说这话亏心不,我可没少在那几个学生身上花费心思啊,你这一竿子轮下来,合着,我就成做无用功了?”
老李再次瞪他,“我是那个意思吗,你这是要和我胡搅蛮缠了是吧?”
杨振立马也跟着瞪圆了眼,“您老不会又想塞给我更多的学生吧,地主家的驴都不能这么使唤的好吧?”
老李忽然一改之前的严肃神情,哈哈一笑,“很敏感嘛,但这次没用了,又不是我想给你压担子,实在是形势需要啊。”
我信你个鬼呢!
杨振心说这老头也够腹黑的哈,练过沾衣十八跌是吧?
但对方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而是又把话题给绕了回去,“对了,上面还让我转告你,说联洋那边负责移动业务这一块的人,已经投案自首了,更详细的情况,稍后也会转给你,可别因此而被影响到。”
联洋移动的负责人?
呵呵,老刘这次很下血本啊……可惜,你以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了?
但还是扯了下嘴角,“联洋……呵呵,也就只剩下这点儿伎俩了,您老就放心吧,这点事儿还真影响不到什么,就当是看戏了,毕竟,像这种屁股上屎太多的企业,早晚都得臭大街的,能躲远点儿,也不是坏事儿。”
老李就轻轻皱了下眉头,“成见已经这么深了吗?没必要吧,毕竟人家后面,可是站着国科院的。”
杨振挑了下眉,“您老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几个人可代表不了国科院,所以别拿这个说事儿,就像姓曾的,姓贺的这一类,一丘之貉罢了,我也就是懒得搭理,真要给脸不要脸,还收拾不了他们?”
老李心里一跳,“你可别乱来啊,这种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杨振就呵呵笑了笑,“你看,您老下意识第一反应,一直就是这样的,总想着要求稳,却不愿意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认真看一下真实的现状。
“一个搞学术的环境,真要越来越复杂化,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儿,而是会变质的。
“而一旦积重难返,再回头,可就已经晚了,具体的事儿我不说,您老还是自个儿慢慢体会吧……
“我就说一句话,术业有专攻,搞科研的不管怎么玩儿,想去和搞企业的谈什么合作,估计到死都只能做个糊涂鬼了。”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但却是事实。
就算李校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是会认同这一点的。
他看着杨振,好一会儿才说,“所以,这才是你当面怼了贺老的原因?”
杨振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点头承认了,“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