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口。
詹姆斯有些惊讶,停顿片刻后继续提问。
“你们……”
“你说的没错,我们做了泰萨氏症的检查,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两周前,他开始表现出你说的那些症状。有艾伯的教训,我们很担心,立刻带着他预约了儿童医生。”
嫌疑人开始主动交代,这本来是好事。
审讯最怕遇到锯嘴葫芦,任你制定的审讯策略千般好,我一言不发。那才是最可怕的情景。
但丈夫的开口并未让伊恩与詹姆斯高兴太长时间,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他感冒了,那段时间托儿所里很多孩子都感冒了,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儿童医生给我们开了感冒糖浆。”
“我们家的规矩是只能有一个人给孩子喂药。”
“但昨天太忙了,我们都忘记了,我以为她早上那样着急去机场,应该是忘记给他喂药了,所以就又喂了一次。”
“是我的错,我太粗心大意了。”
“如果我没喂第二次药,在我下车时他就会发出哭声——”
丈夫突然顿住。
他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椅子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那样我就不会忘记把他一个人留在车里……”
说完这些,他睁开眼,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伊恩与詹姆斯,大颗大颗的眼泪无意识地滚落。
伊恩深深地看了一眼整个人都被绝望与悲伤所笼罩的男人,起身离开。
现在的局面对他们而言,是仅次于锯嘴葫芦的第二糟糕场景——
丈夫已经做出选择!